人,之前她没有娘家也罢了,如今有了娘家,那就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住在男人家里。
这后生,想是舍不得,不肯呢。
陈长青的脸色微沉,他知道刘氏最放不下的便是秦春娇这个唯一的女儿。如果易峋死咬着人不放,怕是刘氏也不会松口了。
他半生孑然一身,好不容易才找到喜欢的女人,想要成家,怎能被这样的事儿绊着?
两人僵持了片刻,易峋率先开口了:“大人先前将春娇认作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误会了?春娇和我打小一起长大,比邻而居,她父母是谁,大伙都知道。我岳母嫁到下河村三年,才生下这个女儿。大人从未在下河村出现过,又怎会是她父亲?”
陈长青听了他这一席话,心底不由暗暗称赞其才智。
易峋这一番话,滴水不漏,已绝了他自称是秦春娇生父的可能。且又称刘氏为岳母,言下之意,秦春娇已经是他妻室了。
他入朝为官多年,做的又是锦衣卫所的差事,见过各色人等。易峋这般年轻,能有这样的城府心智,在自己这样一个朝廷正三品大员跟前,不卑不亢,据理力争,委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