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急着回京。我这次来,是来买槐花蒸糕的。”
这母女俩都是一怔,特特的从京里来,竟然就是为了买块糕?
陈长青这倒没有说谎,那天他陪着来的主儿,有些孩子脾气,那槐花糕没吃到嘴里,一直念念不忘,便吩咐下来定要买了送过去。
他今天,是为了办这件事而来的。
秦春娇笑了笑,便跟刘氏说:“娘,赶紧给人家称糕啊。我这一身衣裳,不方便沾手。”
刘氏这才如梦初醒,便端了一笼蒸糕出来,拿荷叶包裹了,双手递过去。
陈长青接着,付了银子。刘氏喃喃说道:“那腰牌……”陈长青说道:“我下次再来取。”
刘氏竟有些不敢看他了,低头说道:“怕耽误了你的事。”陈长青说了一句:“不怕。”
说完,他也没有再拖延的借口,顿了顿,说道:“我要回京了,改天再来看你。”这才走到路边,解了马匹缰绳,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刘氏这方看到,他原来是骑着一匹青骢骏马来的。瞧着那烟尘中,飞骑而去的昂藏身影,她不由发了会儿怔。
秦春娇在旁甜甜说道:“娘,人家都走啦。”
刘氏回过神来,嗔道:“你这丫头,没事儿说那些干啥?”
秦春娇说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呀。您可不就是把他那牌子,当宝贝似的锁在箱子里,一天看三遍。”
刘氏羞急了,打了她一下,说道:“这腰牌不还给人家,也不怕误了人家的正事。”
秦春娇笑着:“人家都不怕,您慌个啥呀?再说了,你这把腰牌还了,他还拿啥借口来?”
刘氏一怔,双手一软,撑在案上,轻轻说道:“还来,还来干啥呢。”
秦春娇说道:“娘,人家是为啥来的,你心里不清楚?你不清楚没事儿,他多来几趟,就都明白了。”
董香儿看了半日,大概猜到了些,但这是人家的私事儿,也不好多问什么。她惦记着秦春娇先前的话,便问道:“妹子,你说要上我家去,有啥事吗?”
秦春娇应了一声,说道:“我到你家谈这开铺子用人的事儿。”
董香儿顿时明白了,脸色一沉,问道:“是不是我嫂子找你去了?这两天,她就在我耳朵边磨叽来着。”说着,又赶忙道:“妹子,你不用搭理我嫂子那人。本来你开铺子,我们也出不了啥钱,大钱都是你家拿的,我和四弟还跟着干,我们都很念着你的恩。这没得,我们一家子都跟在里头。就是你愿意,你家峋子怕也要存些心思。”
秦春娇笑了笑,说道:“三姐,你不用担心这个。峋哥近来忙得很,铺子的事儿,全都交我了,要用谁他不管的。再说了,我也不傻,这有些事儿,我还真得跟你家人说。”
董香儿笑了,说道:“是,你咋会傻呢?你是全村最精明的丫头,能做生意开大铺子,男人也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啥都听你的。”
姐妹两个说笑着,刘氏倒有几分魂不守舍,秦春娇看在眼里,但是当着外人的面,不好多说什么,也就没提。
生意做完收摊,秦春娇先同刘氏把小车推回家去,便往董家去了。
老董家全家子的人,都在等着她。
她一踏进董家堂屋的门槛,杨氏便慌忙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的说道:“妹子来啦,快坐快坐!”说着,又倒了香茶果片给她。
这香茶果片,是乡下集子上卖的。寻常百姓,喝不起什么好茶,就把些粗劣茶叶跟果子干合在一起,泡在一起,果子的香甜味儿和茶味儿合在一起,能多些滋味。但就是这样的东西,乡下也不是随便就喝的,得等家里有贵客了,或者亲戚上门了,才端出来招待。
杨氏泡了香茶果片,当然是把秦春娇当贵客了。
董大娘看在眼里,不由鼻子里哼了一声,嘴里嘀咕着:“还真把她当个人看了!”她本来就看这个秦春娇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