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然的脸红了:“我都交给罗妈了,哪知道蚕姐不要听她说。”
“嗯。我去买了一幅给阿福。一两银子呢,看看……”陆璟把荷包翻了过来,抖了抖。
“回头我给你。”
“我的不就是你的。”陆璟笑了,“这个倒不用。只是早知道……”看着徐惠然。
徐惠然的手心里全是汗:“早知道什么?”
陆璟走了过来,在徐惠然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句:“早知道就把三哥给我的给阿福了。”
徐惠然想笑又不好笑,背过了身去。
陆璟从后面圈住了徐惠然,头枕在徐惠然的肩膀上。杜阿福还是比他有些福的。
蚕姐往后跑,想先去看了杜阿福再去给陆璟打洗脸水、送茶。进了后罩房,推门一看,杜阿福的脸上贴着那么大一块狗皮膏药:“阿福,你伤成这样了?”
杜阿福想说没有,是陆璟让贴的。
蚕姐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摸着杜阿福的脸:“阿福,昨晚打疼了吧?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杜阿福闷着声,忍住了说实话的冲动。
“那个要不要紧,怎么贴这么大块膏药?”蚕姐小心地揭开一点看。
杜阿福抓住了蚕姐的手:“郎中说贴一天就好了,没事的。”
蚕姐缩回了手,看到杜阿福怀里露出的画册一角:“老爷买得东西?我让福顺送书房去,你好好休息吧。”
杜阿福有些不好意思,从怀里抽了出来:“这是老爷送我们的。他说你看了,以后就不会打我了。”
“那是什么?你要是不那样,我怎么会打你。”蚕姐接过画删,打了开来。只看了一眼,就叫了起来,“这什么东西……”要往地上扔。
杜阿福托住了蚕姐的手:“你看看。”
蚕姐侧着头看,眼睛都羞红了,咬着嘴唇。
杜阿福嘿嘿笑着,把画册一页一页往后翻,手就往蚕姐身上动来。
“阿福……”
“来,试试。”杜阿福一把抱起了蚕姐,“真没想到,看着不算胖,真的挺沉的。”往床上走。
“五奶奶还等着我给老爷打洗脸水呢。”
“蚕姐,我憋了一路,等不了了。”
“还有老爷的茶呢。”
“老爷晚一会儿喝茶没事的,我再憋会死的。”
“哦……”
陆璟给自己倒了杯茶:“看来我的洗脸水没了。”
徐惠然把陆璟的道袍挂上了衣架:“那能怪谁,怪你自己吧。”
陆璟看着空了的茶杯,是怪他自己。他能教杜阿福,却教不了自己。
再隔了一天,蚕姐挪着步子来徐惠然这,垂着眼都不敢徐惠然。
徐惠然也低着头,只看着织着的布。
“五奶奶,阿福他好猛的。”蚕姐笑了起来。
徐惠然的心动了下,却不好笑,她总不好主动的,嘴不由自主嘟了起来,左手拉档的劲大了些,“哐当……哐当……”声音大了些。
蚕姐看着徐惠然:“五奶奶?”
“没事。我得压实些,布才紧。要冬天的了呀,人家都喜欢厚布了。”
蚕姐点着头,想到昨晚阿福嘴里说得“紧”,抿着嘴笑了起来。那一定是阿福在夸她好。阿福也挺好的。
杜阿福一大早就把狗皮膏药给撕了,拿着多买的那一副去了书房:“老爷,这个放你这吧。我用不上了,嘿嘿。”
“成了?”陆璟看着杜阿福的得意样,就知道昨晚一定不错。他的眼角往书架下面的箱里瞅,不知道三哥给的画册发霉了没有。
“嗯。我去干活了。”杜阿福出了书房,大步往后面走,嘴里还哼上了小曲。
陆璟听着,看着狗皮膏药,瞧到了福顺:“给你吧。”
“老爷,我又挨打。”福顺叫着。
“等你以后用。”陆璟说了句,往外走,“上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