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没有脱衣服,躺在徐惠然边上,眼睛睁着,机警听着外面的动静。
船外只有水拍打船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再加上船的微微荡漾,很容易让人睡着。
徐惠然就已经有些坚持不住,眼皮越来越沉,想睁开也不容易。
船上的人都渐渐睡去。
陆璟却一直警醒,那晚的情景一直在他眼前晃。
那夜他是个懦夫,如果他勇敢些,也许陆榉不会死。这是陆璟这几年一直问自己的一个问题。设想了好多次,每一次都不敢想到结局。
快四更天,也许今晚就这样平静过去。
前面粮船上押船的人这样想,打着哈欠,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睡觉。
岸上有黑影来。这些人来得很快,骑着马的,坐着车的,跑着的。
粮船上的人惊醒了,敲响了锣,拿起了刀。岸上的人向船射出了弓箭。
还有人喊:“船漏了!”
粮船上乱了起来。交税的粮,如果受潮就不能交,跟给这些强盗抢了一样。一拨人去堵船底。守船的人少了一半。
火把下,可以看到强盗冲上了粮船,跟粮船上的人扭打在一起。
徐惠然从锣敲的那一刻就醒了。火把的光映亮了船舱的窗户,徐惠然瞪大着眼睛望着外面。
陆璟拍了拍徐惠然:“没事。他们不会到我们这来的。”
徐惠然点了点头。把手伸出放在床边的弓,抓了过来。她学弓是为了逃跑时的自保。现在不是逃跑,也希望能有用。
“我出去看看。”陆璟往船舱外走。
徐惠然抓住了陆璟的衣服,眼里露着惊恐,喉咙干涩。
陆璟拍了拍徐惠然的手:“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徐惠然松了手,牙紧紧咬着,点了点头。
陆璟出了船舱,轻轻一纵跳上了岸,隐入了黑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