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得远见周行洪这幅模样,指着林舒婉:“你写的东西有问题。周管事是纺线制衣的行家,他看你写的东西,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定是你写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劲的。你是不是故意写漏写错?”
薛佑琛手一摆,阻止了卫得远继续说下去:“得远,不得枉加指责。”
林舒婉懒得搭理卫得远,目光直接跳过他,看向周行洪:“周管事,敢问这羊毛衫的制作方法有什么不妥的?”
周行洪道:“卫将军,你误会了,这羊毛衫的制作方法并无任何不妥。相反,这方法极妙,竟然可以将羊毛制成保暖轻便的衣衫,可以说是变废为宝,点石成金了。老朽不才,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方法,竟然失态了。”
“周管家,”卫得远说道,“既然是个好法子,那你为何连声叹气?这也不怪我会误会。”
说道这里,周行洪又叹一口气:“这羊毛衣衫的制作方法是难得一见的珍贵法子,可惜,对我们大周军需,对于边关正打的这场仗,却没什么帮助。”
薛佑琛不由眉心微蹙:“老周,此话怎讲?”
“回侯爷,”周行洪道,“一件羊毛衣衫从羊毛到衣衫,从剪羊毛,洗羊毛,晒羊毛,纺线,整理,编结,拼接,一道道工序十分复杂。
单说这编制就要人一针一针编出来,费时费力,堪比刺绣。
偶制出几件几十件出来,当然不成问题,但在边关的将士,数以万计。等制出数量如此巨大的羊毛衣衫,怕为时已晚。”
薛佑琛缓缓靠到椅背,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两腮的肌肉明显动了动,英挺的剑眉也染上几分失望之意。
他垂了凤眸,不想在众人面前露出忧心的神色。
大周将士们不仅要对抗凶残的北狄军人,还要多抗北方的极寒天气。他们在冷冽的寒风中受着寒冻,还要为保卫身后千万百姓,浴血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