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对方却挂断电话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不知何时,周徐礼站在他身后,脸色隐在阴影中,冷声问:“他怎么说?”
刘秘书被他深沉的眸色盯得心虚,“周先生说,小辈必须出席。”
周徐礼面无表情重复一遍:“小辈必须出席?”
这是他听周淮安说过,最容易理解的一句话。
他打开门,透过敞开的门缝看到床上的男人压抑地捂住嘴咳嗽,脊背瘦削,这个人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
然后,会死吗。
周徐礼不忍心去想,一旦开始想,就会想起第一次见他时,那个站在花园里温柔的少年。
被保护得很好,同时被剥夺了同龄人该有肆意叛逆的机会。
周徊听见声音,遥遥望过来,“你来了。”
病房中昏黄的灯光铺落在他的侧脸上,衬得苍白的脸色稍微好看一些。
周徐礼关上门,走到他身边,“不要去了。”
周徊动作不变,低头继续解开病号服的衣扣,到最后两颗,被人握住手腕。他抬起头,笑着问:“马上没有时间了,去晚了爷爷会生气。”
周徐礼闭了闭眼,“你不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
“你没有做完的事情,我帮你做。”周徐礼将他的手拉下,眉目舒展开,“大哥,以后你不再是为谁而活。”
说完这句话,他沉吟片刻,像是要宽慰对方,眉梢上扬起,语气缓慢又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