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的话被余锡打断,他皱眉冷哼一声,坐回主位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这糟心的事情。
曲冰云、曲时顿时脸色骤变
曲冰云眉头微皱,沉默不语。曲时焦急地看曲冰云,却见他已经转过了身去给江盛按摩穴位。
‘咚’地一声,曲时只觉心脏沉入深海,又惊又怒。
余锡如江常宁所愿地唤出自己的契约奴兽。
他的契约奴兽是一只半人高的铜虎,除了额头上一个乳白的‘王’字外,通体铜黄,皮肤坚韧如铁,防御性极强。
铜虎出现后便蜷缩在地,低头唤道:“主人。”
余锡声音温下:“帮我问下那只鸟,问它把丹药偷到哪里去了。”
铜虎支起身子,闻言歪歪头似是有些诧异。它也不多问,听话地走到瑟缩的扁嘴鸭面前,轻轻嗷呜了几声。
扁嘴兽浑身一颤,抖下了几只白色羽毛。在铜虎的轻声呼唤下,呜呜呜呜地怪叫起来。
它叫声奇特,提高语调后像是人在哭泣,一边哭一边发颤,然后挥起羽毛显出翅膀下遍体的红色鞭痕。
红色鞭痕出现时,江常宁的目光缓缓冷下。
扁嘴鸭不停地哭诉,铜虎听得怒而直起了身体,头顶的‘王’字紧绷。
铜虎与主人心意相通,它直接换了人声,厉声道:“谁抓的你?扑过去,我替你做主。”
扁嘴鸭的呜咽声骤然停住,它抬起修长的脖颈,在殿内环视一圈,盯住曲时。
曲时瞳孔猛缩,下意识往后退。但下一瞬,他的惨叫声便已经响彻大殿。
扁嘴鸭挥起长颚,直直地撞到曲时的身上,尖长的下颚在他脸上划破了巴掌大的血口。
众人被这等惊变吓得睁大眼,望着曲时和扁嘴鸭这般动静,原地怔住。
余锡皱眉,询问地望向自己的契约奴兽。
铜虎不卑不亢道:“它说它昨天在自己巢穴里睡觉,却被一个人修用束缚锁链抓了起来,蒙住眼、封了嘴,一直关到了半个时辰前,还被那个人拿着长鞭抽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浑身都是鞭痕。”
说着,铜虎抬起前肢,指向捂着脸惨叫的曲时厌恶道:“就是那个人。”
余锡眉头紧皱。
他的契约奴兽不会撒谎,仙兽也没那个能力编造谎言。
仙兽心思单纯,对它好的人,它会依赖哭诉;虐待它的人,它定然睚眦必报。事实是什么,一目了然。
在余锡的示意下,铜虎调动了属于万兽之王的威压,一动不动地盯着曲时看,气势森冷。
曲时被吓破了胆,捂着脸颤声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
“那你是从哪而寻到扁嘴鸭?”江常宁一字一步,缓缓逼向曲时。
曲时被血掩了满面,闻言瑟缩了下,支支吾吾道:“少、少主府……”
“哦?”江常宁停在他身前,冷声道,“说清楚,少主府那里,少主府一厅、三室、两院,你是在哪里找到的鸭嘴兽,途径了哪里,见到了什么事物,挪动了什么物品。我这就领着门主和诸位长老去一一对峙。”
虎威凝在身上,曲时牙关哆嗦打颤,面如土色。
殿内再无人出声,余锡厉喝道:“说——!”
曲时浑身一个激灵。
极度的死寂中,他慢慢低下了头闭上了眼,唾液混着鲜血,涩声道:“我、我——我与少门主不合,见大家都怀疑他,所以……所以……”
他声音越来越小,下意识望向主位,望向曲冰云,哀哀得说不出话来。
见曲时望过来,曲冰云低着头,暗骂一声蠢货。
江盛拧着眉,面色冷峻,众长老们则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往这种方向发展。
与此同时,余锡的灵蝶也颤巍巍地飞了回来。
余锡望着灵蝶喜道:“找到破婴丹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