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躺在那里就行了。
不过干这个也有讲究,这电视里的采访已经说得明明白白:
这是件很晦气的事,得拿红包消灾,并且在当晚十二点前把钱花出去。
这就是这个世界给予他们的任务信息。
花钱?话说这个能有多难呢?买东西,这谁都会啊。
渐渐地,大家开始闲聊,独自坐着的只有陆书北和那个青年。
没过多久,又是铃声大作。这次,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
玩家们立刻回到走廊里,准备下楼。而就在陆书北要走的时候,他看见那个青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捂着嘴似乎是要吐。
原本陆书北已打定了主意,要在这次新手考试里尽量别和别人有什么过多的接触,可是见那个人那么难受,他还是走过去,拍拍他的背,递给他一张纸:“还好吗?”
青年接过他的纸,摆摆手,直起身来,说道:“没事了,我只是看着这些,想起我见过的那具尸体了。”
啊?他见过尸体?
陆书北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而那青年继续说道:“你别怕,是我之前劝一个人不要自杀来着……”
那天傍晚,这个叫做江颜的青年沿着湖边散步,遇到了一个立在湖边,颓废而忧伤的年轻男子。
恰好江颜那段时间也是心情低落,就和这人闲聊了几句。离开前,他感觉事情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是没想太多。
直到第二天一早,他在新闻上看到了有男子昨天傍晚跳湖自杀的消息,以及没被马赛克完全遮住的那人肿胀的尸体。
为此江颜抑郁了一整天,他想,要是当时他能多留一会儿,多陪那个人说说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同时,那算得上是播出事故的照片也让他恶心了整整一天。傍晚,他想出去转转,透透气。
然后他就遇到了车祸,一睁眼以后坐在了那间新手教室里。
“下去吧,你不用管我,”江颜咳嗽了一声,“万一下面有线索,错过了就不好了。”
这会儿江颜也好了一些了,他和陆书北一起走向走廊,推开门。
他们来得并不算迟。好一阵子过后,二号门这才开了,那两个玩家从里面冲了出来,一男一女,且都看着有些奇怪。
……好像,是化妆了?
那个男生正是陆书北看到的墓碑上照片里的长着桃花眼的男生,此刻他的脸被涂得雪白,而且一只眼睛上粘好了假睫毛,另一只眼睛上则才刚在眼皮上打好底,那剩下的假睫毛正被他拿在手里。
另一个女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在嘴唇上加了东西,不过不是口红,而是用粉底液遮住了她本来的鲜红的唇色,这会儿她的嘴唇一片苍白,像是刚生了一场大病。
站在外面的一号门的玩家们看着这两个人,大为震惊。
你们刚才是在里面干什么了?
他们还没来得及多问,楼下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是有人进来了,而且他们好像根本看不见楼上的玩家们。
那是两个男人,都很年轻,不过左边那个染着黄毛的明显看上去更暴躁一些。
他那带着相机的朋友跟在他身后,劝道:“开拍之前,还是拜一拜关二爷比较好。”
这黄毛就笑起来:
“嗨,我又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导演,一个拍短视频的罢了,用得着搞这种仪式吗?”
说着,他望向摆在客厅桌上的关公的塑像,有些轻佻地走过去,拿起关公像前面的果盘里的苹果,放在手里掂了掂:“我的资金一直不够,哪有闲心思再搞这个。”
这下,他的朋友急了:“上个香拜拜,买一点供品,能花多少钱?不是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犟,这是行内的规矩诶,有讲究的!”
民间一直有这么个说法,那就是鬼爱看戏。要知道,至今为止,乡村中还有专门唱鬼戏的戏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