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钻进山林里,林时恒拿下蒙在脸上的黑布,“你们可听出什么了?”
三个儿子战战兢兢的抖着腿,今天的经历简直要比前半生所有事都加起来要刺激,此刻一个个只感觉舌头都是麻的回不了话。
一人挨了一个脑瓜崩,才在父亲的威慑下结结巴巴的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出来。
“方才那两个女子不是自愿的,而且听里面那个山匪的意思,她们的丈夫都被杀了,孩子被留下来作为要挟她们的把柄。”
“还有一间屋子里,那是鞭子挥打的声音,再加上里面山匪说的话,应当是在严刑拷打。”
“爹,那山匪这么凶悍,我们做什么要来偷听他们在干嘛,若是被发现了,听那些山匪话里的意思,除了不记事的男娃娃,他们可是都要杀的。”
林时恒活动了一下身上筋骨:“自然是要上来查看他们是不是一些被逼着落草为寇的可怜人。”
三个儿子在月色下面面相觑,“山匪怎么会可怜,不晓得有多少行商百姓死在了山匪刀下呢。”
“不可怜就好。”
林时恒挨个拍着儿子们的肩膀过去:“知道他们是多么可恶的人,坑起来才不用留余地。”
虽然听不太懂亲爹在说什么,但看着他在说这句话时露出来的笑容,还是让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奇怪,怎么总觉得爹好像笑的很不怀好意。
林时恒的确不怀好意。
他也没掩饰这一点。
第二日,他就带着“精心打扮”过的三个儿子,在距离山匪窝还有一座山的路上等人。
林老二摸了摸身上破破烂烂带着干涸血迹的衣物,又摸了摸一脸被爹用脂粉画出来的伤口,再看看旁边的一盆鸡血,瑟瑟发抖。
“爹……真的要这样做吗?”
林时恒拉着手中弓箭,这弓是他自己做的,虽然外表看上去不太华丽,却十分好用。
听了儿子的话,他微微挑眉,“怕什么,不相信爹吗?忘记清晨爹射下来的那只大雁味道有多好了?”
他这么一说,林老二立刻就想起了今日清晨被亲爹射中脑袋掉落下来的大雁。
看到的时候很欣喜,吃的时候也很好吃,可……
他忍不住又摸了摸短短时间内不知道摸了几遍的脑壳。
“嘘。”
正在苦着脸想着,林时恒突然拉着他们趴下,“有人来了。”
下面道路上的确正往前走着一行人,看模样,像是行商。
林时恒推了一把林老二:“轮到你出场了!”
林老二抖着腿站了起来,将那盆鸡血泼了一些在身上。
然后大声呼救着跑了下去。
“救命啊!!!救命啊!!!”
行商的队伍停下,坐在马上的人都警惕的拿了刀四处查看。
就在他们转动着头看来看去时,却见从山上跑下来一个满身是血的血人。
血人跑到了近前,众人这才发现他不光是身上满是血,就连脸上都满是狰狞伤痕,根据身上那些血痕来看,身上还有不少刀伤,顿时大骇。
林老二跑到了他们跟前,噗通一声重重倒地,用着虚弱却能让前来查探的人听清楚的声音,抖着声音开了口。
第一次撒谎,他紧张又害怕,倒是将本应该展现出来的情绪表达的淋漓尽致。
“前面……有山匪,每一个过路的人都被杀了,我,咳咳,我是和几个兄弟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你们千万不要过去,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嗖!!
一根利箭不知道从何处射了过来,从行商一行人的角度来看,那箭直勾勾射到了趴在地上的林老二身上。
正在对他们说话的血人*惨叫一声闭上了眼,无声无息没了小命。
还不等行商反应过来,又是一根利箭从山林中射出,射到了最靠近林老二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