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怨言。”岑吟皱眉道,“但若你骗我……”
“不敢。”萧无常拱手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若害你,神女娘娘定会将我化为灰烬。”
岑吟收起包裹,将椅子拉开,示意他主仆二人落座。
萧无常大方坐下,枕寒星却婉拒了。他手里还拎着那两只鸡,背着竹书箱,问了句少郎君如何处置?
萧无常要他将鸡放到外面去,先别解开绳子。枕寒星领命去了,片刻后回来,解下书箱放到一旁,自己则垂着双手站在了萧无常身后。
“怎么不坐?”岑吟疑惑道。
“尊卑有别,不敢逾越。”
“若照你这说法,我身为常人,也不配与护法同桌了。”
“我连常人也不如。”枕寒星轻声道,“小小精魅,远比人要低等,女冠莫为我菲薄了自己。”
嗙地一声响,只见岑吟猛拍桌子,怒视萧无常。
“你竟虐待他!”
“冤枉!”萧无常叫苦不迭,“我拿他当弟弟,是他认定自己卑微,不肯同我持平!你莫要诬赖我!”
“你——”
“来来来,我们说些正事!”萧无常强行扭转气氛,硬是将岑吟压了下去,“你可知我为何要来此地?你肯定不知,我这便同你讲讲。”
岑吟没有做声。她秀眉微挑,等着他的下文。
她的面容生得极有灵气,一双杏眼黑白分明,虽不施粉黛,却因修行缘故而颇为出尘。萧无常看着她,觉得她十分可爱,纵是愠怒也动人。
“可惜我生了一双鬼眼。不然的话,我也是个美男子。”他突然感叹道,“真是世事无常啊。”
岑吟惊讶地张开了嘴。
“这就是你来此地的原因?”她诧异道,“为了……证实自己是否是美男子?我觉得大可不必……你只消闭着眼,柳夫人就已为你神魂颠倒了。”
萧无常一脸阴沉地看着她。身后的枕寒星样子十分奇怪,似是想笑又不敢笑。
“说正事吧。”他冷淡道,“这已不是柳家酒铺第一次出事。我上次来时,他们家无故死了许多乌龟,自那之后,不管再怎么养,都活不过三日。”
养龟在八卦风水中并不少见。乌龟可化煞,龟壳更是占卜之物,若是用得好了,招财进宝,时运亨通。
但若是养得太多……
“这柳十爷……养了许多乌龟?”岑吟下意识道,“就不怕他夫人……?”
“如我一样绿。”枕寒星道。
岑吟和萧无常同时看了看他。的确,这少年从头到脚都青翠欲滴。
“下次把发绳换了。”萧无常盯着他头发道,“换成金的。”
“是。”
岑吟掐指算了算小六壬,觉得不太对劲。
“这房子极凶,养龟也不能化煞。想必……是挡不住煞气被反噬而死的?”
“我问过柳十爷,他说这乌龟乃是镇邪之物,不能断,死了就再养。他前前后后养了数百只,都死了个干净。我那日去酒肆闲逛,刚好看他买龟回来,一时好奇与他攀谈,才有了些交情。”
“你帮他解决了乌龟之事?”岑吟问,“顺带跟他夫人也交情一番?”
枕寒星忽然笑出声来。萧无常阴森地看了他一眼,他马上闭嘴了。
“……乌龟之事的确解决了。只是……”他沉思了一下,“我没想到,此处的凶煞,不是几个乌龟能镇压的。那些龟无故死亡,只是应了预兆罢了。”
“你来过这间铺子吗?可有问题?”
“只来过一次,未曾细看。”萧无常道,“你倒是提醒了我。稍后我四处走走,查探一下,看看是否有其他踪迹可寻。”
“你……睡在哪里?”岑吟迟疑着问,“该不会……你无需休息?”
“休息还是要的。即便我不需要,我这书童也要。”萧无常道,“入乡随俗。既在常人中,自然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