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佛国之人,崇佛尚武,人人皆会诵经打坐。”他道,“想必是因为这小子日日默诵佛法,庇护心魂,这才逃避了李竟山的魔爪。也是由于佛法加持,才能附在你身上,而不被拂尘所伤。”
阿部其跪在地上,默许了萧无常所言。
佛法……岑吟却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在那间尾房里,见到过一本《地藏经》。
“我那处客房内有一本佛经,名曰地藏。那本经书可是与你有关?”她问阿部其道。
“是的,那是我的佛经。我以前……从不离身。”阿部其低着头说。
“为何你的经书会出现在客栈里?”
“我……我不知道……我被这祠堂诱骗而来后,那本经书就不知下落了……”
“这……”
岑吟迟疑片刻,忽然明白了为何自己的符箓无效。原本它能够抵挡妖邪之物侵入,可若是一开始那妖邪就在自己屋内的话,符箓反而是将它与自己圈在一处了,不但无用,反是困锁。
这地藏经,乃是罪鬼阿部其生前之物,上面本就沾染了他的气场。自己碰了那佛经,而他又在孽镜祠堂中念诵,加之符箓催化,自己竟在梦中入了祠堂,还附着在了他身上。
自己的屋子因为有这本经书,才和孽镜祠堂相通,属于误打误撞。但那两个小道士屋子又是怎么回事呢?
“张险之……”
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来,几乎微不可闻。
岑吟听出了这是楚尚游在说话,便将头转向他。只见那小道士歪歪斜斜地靠在墙角,神色十分低迷。
“我先前……临摹了张险之的画……因墨迹未干,便贴在了房门上……”他虚弱道,“想必十五月圆……同此处形成了连结吧……”
“这里不是罪鬼祠堂吗?和张险之到底有何关系?”
“君故前辈。”戚子通忽然开口了,伸手指向了神台,“这座塔楼,供奉的就是张险之。”
岑吟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那神像之后有一张神牌,已经腐坏发黑,若不仔细看实难发现。那神牌上用褪色的描金字体写着七个大字:画师张险之灵位。
几个人看着那牌位,又看了看神像,都有些难以置信。因为那神像分明是个女子。
难道这张险之……是个女人?
辰不哭泣,必主重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