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未接。
“我想做的事也许这辈子都做不成,没必要拖着你不放。他若是真的对你情深意重,定然不会嫌弃你曾嫁与我,他日你二人成亲之后,他也会知晓你仍是完璧,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周明夜把休书塞进姜榆手中,低声道,“你随时可以离开。”
“你想不想恢复身份我不管,但是我可不会顶着弃妇的名头出嫁。”姜榆把那张休书小心地叠起来,压低声音道,“再说了,你敢休了我,回头旗哥知道怕是要杀了你。”
她咯咯笑起来,拍了拍周明夜的肩膀道:“你放心,东西我收起来了,若是到年底仍是看不见希望,我可就真的不等你,直接拿着这东西回家去了。”
“好啦,这些先放一边,先说说接下来的事情。”
当务之急,解决掉即将到来的危机才是正经的。
周明夜被她的情绪感染,看她明眸闪亮,生机勃勃,心中沉重的担子也轻了几分,问道:“要怎么办?”
姜榆伸出纤纤细指点着她桌边的砚台,道:“先写一封信咯。”
再次抓到白猫,将军府的家将们不敢造次,连同白猫身上带的信,急忙送去给了林旗。
是一封威胁信,直言林玖的确在姜榆手上,她与周明夜月底要离京去往保州,央求林旗沿途护送。等这趟保州之行结束,就会将林玖安然无恙地送还回来。
看完信,林旗静默良久,面上看着没什么反应,可是手中信已被揉皱。
他看着那娟秀的字体,不明白姜榆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已经说清楚不再来往……或许是她实在没有办法了?
周明夜懦弱,根本无法保护她。而她本身与人为善,从来不曾得罪过什么人,都是被周明夜连累的。
听了消息赶过来的老管家没看见信的内容,但是一看梅戴雪就知道是姜榆来的信,猜测道:“可是音音小姐有什么难处了?她一个姑娘家,若不是束手无策,哪能写信来给少爷你,要不,咱们府上还是帮一帮吧?念着旧日的情谊也好啊……”
林旗没说话,看了眼跳上置物架的白猫,忽地问道:“昨日姜榆回了趟姜家?”
护卫回话:“周三夫人昨日午后的确回了趟姜家,日落时分回的侯府,中间去了趟如意斋买糕点……”
林旗又问:“白猫是几时出现的?”
这个护卫就记不清了,只说了发现它的最早时间。
将事情问清,当晚,林旗带着梅戴雪去了趟如意斋。
时间太晚了,街道两旁的商铺都已收了摊,偶有几户门扉半掩,期盼晚归的路人再光临一下。
林旗夹着梅戴雪进了如意斋,在它挣扎之前放开了它,眼看着它轻车熟路地往里面蹿去。
他刻意敛着气息跟着,避开了前院纳凉的小厮,听见了老板夫妇对今日进项的盘算,无声无息地跟进了后院。
没走太远,看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圆脸小姑娘蹦蹦跳跳从一个小房间里跑出来,瞧见梅戴雪,眉眼一亮,惊喜地抱起它道:“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呀?是来传信的吗?”
林旗隐在暗处,他记忆力好,认出这是店主家的女儿,经常在铺子里帮忙打包糕点。
“身上也没有信啊,难道是自己跑出来的?”小姑娘揉了梅戴雪几下,搂着它回到小房间门口,敲着门喊道:“平剑姐姐,小猫儿又来了。”
房门打开,出来一个高挑的姑娘,正是负责照顾林玖的平剑。
平剑好歹年长许多,比小姑娘想的远,仔细检查过梅戴雪之后,催着小姑娘回前院去了,然后将梅戴雪放进屋中,独自出了房间,警惕地打量起周遭。
林旗未继续隐着,直接出现在她眼前。数年不见,平剑愣了愣才认出了他,惊道:“少爷,你、你怎么……”
“府中护卫众多,一只猫没有惊动任何人,怎么溜进主院的?除了有内贼,不做他想。再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