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瑾苏……”
那少年总爱带着他爬树翻墙,也总会在下面张开双手笑着说:
“别怕瑾苏,我接着你。”
“瑾苏?”
一只大手在眼前晃了晃,墨君泽骤然回神。
“你在想什么?”
墨君泽敛了神色,抿了一口酒,淡笑着说:“我在想,王子如此苦心积虑的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桑拓闻言倒是一脸坦然,看着他笑:“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我是真心想学大黎的文赋雅乐,想拜你做老师来的。”
墨君泽没再说什么,只淡淡的侧头用眼尾扫过去,在桑拓幽蓝色的瞳孔中审视了一圈,那眼中除了笑意什么也没有。
“罚酒——”
“罚酒罚酒!”
一阵哄闹打破两人的试探。
“要喝三杯!”小公主也兴奋的跟着起哄。
墨君泽顺着看过去,原来是吏部侍郎取了酒喝下之后又为难的说,自己只擅吟诗作对,可今日在场才贤之人太多,已出了许多佳诗美文,实在不好意思再献丑。
众人自然不依,哄笑着要他罚酒三杯。
吏部侍郎见桑拓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后,才推笑道:“我可不白喝酒的,我早知今日现场必定能人众多,不容我献丑,所以我可是请了高人来代我献艺的。”
他说完轻拍了两下手。
顿时鼓乐声起,几个舞姬款款飘入,皆是身姿曼妙,白衣轻纱,薄巾半遮面容,只露出双眸顾盼生辉。
玉足轻点,便开始翩翩起舞。薄纱勾着曲线若隐若现,她们手腕脚腕的小铃铛叮叮作响,衬的是美轮美奂,眼尾一瞥一勾间尽是风情。
一众文臣武官大多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一时间看痴了眼,都静了下来。
墨君泽却是皱了眉头,淡淡的向张延扫去一眼。
张延也是正茫然间,见王爷扫过来那一眼更是惊的冷汗直冒,他隔着中间的王子公主连连向墨君泽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然后又转身将鸿胪寺少卿招呼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少卿点头快步离去。
曲水宴是用来招待贵宾所设,意为效仿先人曲水流觞的雅韵,为外来使客展现大黎的文秀风骨。
本是不允许无关人士进入的。
并且此宴格调本是清致典雅,大黎的青年才俊们各露所长,尽显风华,旁边的录事官都会记录在册呈上朝廷,以便将来知人善用。
可这突然插进来一些声色犬马的东西,便瞬间将原本的气氛破坏殆尽了。
过了一会儿鸿胪寺少卿才匆匆回来,躬身跑到墨君泽身边低声道:“王爷,人是奉了太子口谕放进来的,并未知会我们。”
看着被围在中间最为出挑的那个舞姬,墨君泽心下了然。
吏部本就是太子一党的人,看来太子还未死心拉拢王子,今日这是叫吏部侍郎投其所好来的。
墨君泽不甚在意,挥手示意他退下。
一曲舞蹈跳完,舞姬们又飘然退下,只留下中间的那位舞姬还站在原地。
稍后她施施然的向前走了两步,脚下铃铛轻响,柔若无骨的欠身行了个礼。
“民女茹琬儿拜见辰王殿下,王子殿下,公主殿下。”她声音像掺了蜜似的绵软甜糯,还未露面便已经勾了在座许多人的心。
下面所有人都看着桑拓。
这位王子风流浪荡的作风早就传遍整个鹤都了。
可不知为何,他今日却好像兴致缺缺。
只见他不冷不热的抬眸看了茹琬儿一眼,点了点头,又敛下眸去默默的吃东西。
墨君泽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对茹琬儿交待:“摘了你的面纱,给王子看看。”
茹婉儿低头缓缓摘下面纱。
顿时一阵抽气声此起彼伏。
只见她肤若凝脂,眼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