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栖玩疯了,九点多打电话,要求何梢情去接她,宋可绵吃瓜吃到犯困,准备回家睡觉。
推开门出来,月亮蒙上薄纱,不见丁点繁星,闷热的空气像要下雨,何梢情走在宋可绵前面,乌黑的发与夜色相融,穿了件深咖色的风衣,束腰袋子松松垮垮垂在两侧,一只手抄进口袋里,类似随性休闲的装扮不常见,一年曲指可数,宋可绵站在她身后,眼里装满这人笔挺的身姿。
宋可绵心情微妙,还在适应何梢情没有涂妖艳的口红色号,头发没有特意打理造型,也没有穿正经的女士西装,以普通人低调的姿态说话做事,和她相处。
她想这样的她是一律清风,吹散了雨夜来临前不安的躁动。
“宋老师,我们走吧?”何梢情回头,眉和眼舒展笑意。
“鹿阑不在,我打车回去就好。”宋可绵眨眨眼睛,攥紧胸口的衣襟,心酸风始终短暂,来了又走。
何梢情怎么可能普通?她是何总,合适炒面的大老板,身边跟着助理,身份地位与z市其他年长的老板们平起平坐。
“鹿阑不在还有我呀。”
忽略那一点酸意,宋可绵听后开玩笑道:“何总你日/理万机,哪能麻烦你亲自送我。”
何梢情皱鼻子,“…我今天休息!”
她扁扁嘴,不太高兴,孩子气的执拗道:“我有车。”
说罢,女人抬起食指的黑金戒指,指向车库。
“”宋老师不够坚决,轻轻松松依了她。
这人家里车库能停两辆车,平时鹿阑开的商务车较大,停进去挤掉旁边半个车位,所以宋老师天真以为何总只有一辆车。
今儿跟着何总进来,她发现车库停了一辆纯白的轿车,车标在马路上经常见到,是国产,看外观普普通通,价格兴许不贵,她坐进去,闻见熟悉又干净的水果甜香,掩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睁不开眼想睡觉。
何梢情看出宋老师犯困,一路小心开车,有意控制速度和踩刹车的频率。
宋可绵懒懒的,享受五星级乘坐体验,总想说点什么,便放纵自己,寻了个话题道:“何总车技不错。”
“很稳。”
鹿助理·兼职司机被她拿来做比较,略逊一筹。
“宋老师会开车吗?”何梢情收获宋老师夸奖一枚,美滋滋绽开笑容。
“大二之后没再开了。”宋可绵歪头,视线投向窗外匆匆地景色,指尖敲打右腿膝盖,眼底如平静的湖,不起波澜。
片刻,她不想继续开车的话题,轻声道:“你姐姐做的事,你不会生气吗?”
什么样的姐姐会把妹妹当做工具人,不考虑妹妹的感受,一味的将自己喜好强加给妹妹,自编自导一场戏。
“会生气。”声音平缓,让人听不出在生气。
“可她是我姐姐。”
再三妥协,一定要找个理由的话,何梢情包容并温和道:“我是她的家人。”
“家人之间,相互帮助。”
吵过,闹过,义正言辞拒绝过,姐姐当她闹脾气,抚摸她长发,语气温柔的劝她为了公司好,接受郁初,大家双赢。
宋可绵鄙夷,“你们闹绯闻,对公司有什么好处吗?”
“有呀,z市的老字号餐饮都在向年轻人低头,郁初粉丝有我们的目标群体,她接下代言,粉丝冲她来吃面,她的影响力有效果。”
有效果,也有风险。
郁初演戏以来一直靠演技吸粉,她的粉丝从十几岁到几十岁,基本是看好郁初发展的事业粉,像颜粉,狂热粉,cp粉占小部分。
郁初的事业粉有一共同点,理智,理性,无非担心她恋爱忽略事业,或说包仰关系在圈子里不光彩,故不支持。
但郁初低调,此前私生活干净,没有绯闻对象,她专注事业的人设太牢固,一夜之间拿完奖,宣布心里有人,不给粉丝消化的时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