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点,暴雨渐小。宋可绵从噩梦中惊醒,一摸额头抽了几张纸巾擦汗。
梦里的害怕,醒来心有余悸。
她梦见陶栖发现她和何梢情的合约关系,站在模特班里指责她表里不一,嘴上教育同学头头是道,自己呢?老师难道不应该做大家的榜样吗?
宋可绵想解释,鹿阑却冲进来说她主动接近何梢情,妄想借助何梢情在z大平步青云,最好成为校长,一统z大。
梦的碎片还出现许多人,操心她感情生活的同事笑称:“怪不得小宋单身,原来看不上普通人。”刻薄刁钻的部长骂她:“傍上何梢情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她的父母也出现在梦中,失望她贪慕虚荣,愧对从小到大宽容的教育。
宋可绵深深记住梦里挣扎的无力感,她多次强迫自己醒来,等待她的是噩梦不停地更换场景,好像做不完一样。
半个月前,她完全没想过会跟何梢情本人挂钩。
她一介普通人,普通的上班,普通的独居,生活在此之前亦普普通通,忙碌且充实,身边除了黎茵梨,不认识任何有钱人,更没那心思,惦记傍上有钱人,甘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噩梦带来久久不能平静的疲惫,宋可绵想给黎茵梨打电话,主动坦白,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害怕何梢情在z市的影响力,没脸面对不到20岁的学生陶栖。
可是梦里唯独没有出现黎茵梨,闺蜜知道后,准会气疯宋可绵平躺,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发呆,她拿起手机半天,借着梦的后劲给鹿阑发短信。
【晚上8点,见一面】
发完宋可绵寻思不对,她见鹿阑干嘛啊?一个助理,说的不算。于是宋老师指尖用力按下屏幕,另外补充【让何梢情来见我!】
早上七点半,陶栖背着单肩包回宿舍,萧栀正准备出门。
“等等!”短发少女伸手拦在门前。
萧栀听陶栖嗓音沙哑,上前试她额头的温度道:“你感冒了?”
“有点。”陶栖又累又困,要不是为了好友以后的幸福,她一准请假,而且她为了回学校,早上跟何梢情吵吵半天,当然,她单方面吆喝,何梢情劝不动她,批准鹿阑送她上学。
“陶栖,你在发烧!”萧栀皱眉担忧道:“好烫。”
陶栖不以为然,排掉萧栀的手,后背虚弱靠着门,小声低哑道:“你昨天淋过雨吗?”
萧栀诚实,点点头道:“淋了点,我没事,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啊?”陶栖昨天下午开始失联,今早才联系上。
“家里有事。”短发少女努力睁大眼睛,随口含糊过去。
昨天送完宋可绵,何梢情拉她回家,她以手机淋雨为借口,向何梢情索要一部新的手机,再顺势要零花钱,结果可想而知,何梢情拿鹿阑的工作机给她备用,零花钱的事,没门。
吵归吵,何梢情给她煮了姜汤暖身子,又用冰箱里的食材做晚饭。陶栖哼哼哧哧的,上楼把门一锁,爱谁谁,绝不吃饭。
大概晚上十点,她饿的头晕,悄悄打开房门,路过何梢情书房,听何梢情跟鹿阑说公事,下楼晚饭套了保鲜膜,还贴了一张便利贴,附言【零花钱下周再说】
陶栖盘算,下周没剩几天,她懒得跟何梢情计较了。
“陶栖?”萧栀看陶栖走神,晃她胳膊叫道。
“在呢。”生病使少女愈发懒惰,她站累了拖来书桌椅坐下,言简意赅道:“我给你支个招。”
“装病,博取宋老师同情!”
萧栀不理解,指着自己反问:“我装病?”
“嗯哼,你把外套脱了,去桌上趴着。”陶栖摘下单肩包,从包里拿出一支体温枪对准自己额头,“滴”的一声,体温枪显示38°。
“快去啊!我现在找宋老师过来。”陶栖气萧栀木讷,没什么力气的推了一把催促道。
何梢情看上的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