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没再多探问,抱着爱咋咋的心态,回自己岗位工作。
胡志敏当然没好脸色,她也不理,倒是高大姐,有些不安,也后悔自己嘴快,刚才见苏禾被列车长喊去,不是不忐忑,眼下看她回来了,立刻拉到一旁探口风,结果一问三不知,不由叹口气,啪啪连打几下嘴,道:“瞧我这张招祸嘴!”
其实苏禾有些歉疚,如果不是她想整胡志敏,高大姐也不会出头,不过转又想,高大姐这火急火燎的性子,早晚要栽跟头,只是碰巧在她这事上栽了。
......
跟这趟列车回鲁山之后,苏禾轮休了两天,再去上班,就见高大姐一脸欢喜的跟她道:“胡志敏被调走哩!”
苏禾愣了下,问道:“调去哪了?”
高大姐道:“后勤部!个个是祖宗,正好让胡志敏知道啥叫厉害!”
别看是后勤,却是大家伙都心知肚明的关系户聚集地,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皇亲国戚”。
苏禾实在不厚道,噗嗤一下就乐了,想想,一个成天把公平挂在嘴边的人,怕是要被穿小鞋到怀疑人生。
“高大姐,那你...”
“我被罚了一个月工资。”高大姐摆摆手道:“不过把那小哭包撵走,也值了,省得这一天天的碍我眼!”
今天正赶月初,照例要开会,列车长胳肢窝里夹笔记本,把所有人喊到一块。
没意外的,就胡志敏和高大姐吵架的事,列车长点名做了批评,末了严肃道:“以后再有类似思想作风不端正事件...就都给我滚回乡下种地去!”
所有人立刻低头,没人敢吱声。
列车长看向苏禾,道:“小苏,跟我来办公室。”
苏禾忙应声,跟过去,顺手把门关上。
列车长叫她坐,道:“小苏,你没上过学?”
苏禾她有些意外,本来以为列车长喊她进来是要批评,却没想到扯到了念书上,意外归意外,还是摇头道:“没有。”
“要我给你推荐个夜校上上课?”列车长道:“年轻人有精力,要多学习。”
苏禾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道:“我正打算报个夜校,我爱人在给我打听了。”
闻言,列车长满意道:“那就成,好好学习!少说话多做事!”
苏禾晕晕乎乎点头,回去就问徐立冬啥意思。
“估计是要培养你,打算提干。”徐立冬耐心解释道:“虽然铁路属国企,不过政企不分家,干好了一样能提成干部。”
跟后世不同,这时期的大小工厂以及铁路医院事业单位,跟政府都有这千丝万缕的联系,苏禾虽然摸不透里头拐拐绕绕,但也知道,某工厂的厂长可以是政府某部门的办公室主任,某医院的院长,可能在卫生部门担任要职。
就拿列车长来说,他就是副处级干部。
心里有了数之后,等夜校发出招生布告,苏禾立刻就去报了名。
夜校分扫盲班,初级班,中级班和高级班。
扫盲班和乡下开展的扫盲工作差不多,目的就是让学生识几个字,学些简单算术,不会教多少东西。
初级班相当于小学,中级班相当于高中,高级班相当于大学,不同班级教授内容以及学时都大不相同。
苏禾根据自己情况,报了个中级班,打算先学完中学知识再说。
夜校设在水厂附中的教室里,大多时间在晚上开课,来上课的学生基本都是有了工作,又想再继续提升的积极分子,年龄差距也大,有十几岁,也有四十来岁。
轮休的时候,苏禾每天晚上都会过去听课,徐立冬也跟她一块,一来护她安全,二来也是存了宣告主权的心思。
老实说,见媳妇儿积极上进,徐立冬高兴之余,不免就多想了些别的,这日跟她一块下课往家走的时候,徐立冬终于忍不住,问道:“小禾,你会不会觉得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