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了窗,从天守阁向下望去,只见庭院里已是狼藉满地。
……
起因依然在于鹤丸,这刃在“安分”了三四天后,终是耐不住性子,开始了搞事之旅。
彼时,鹤丸抱着“五条派”的猪崽喂着饲料,一转眼却瞥见了“三条派”和“粟田口”的崽子,白白胖胖、高高壮壮,已是比刃腿高,一副能当坐骑的模样。
听别的刃说,姬君让他们养猪确实存了把猪当坐骑的心思,据说这猪要是撒野,那真是万夫莫敌!
此话不知真假,唯有实践才能出真知。
鹤丸见过骑马,还真没见过骑猪。这么一想,他还更想折腾了!
权衡利弊之下,总觉得比起“ 三条派”,“粟田口”的极短们更不好招惹呢!
于是,鹤丸选定了目标,趁着今剑不备,偷偷跨上了那只过分肥壮的猪崽。
猪崽毫无波动,只顾自己吃饲料。想来今剑也总是试试骑猪的感觉,所以这崽子压根没想到鹤丸暗藏祸心,自以为是普通的玩耍。
“马……小云雀可都是有缰绳的呢,这猪可怎么办?”
鹤丸想着,难道还要给猪套上口嚼和缰绳吗?
不过,鹤丸机智地发现了猪比马更厉害的地方——它有俩大耳朵,正好当“缰绳”啊!
鹤丸一乐,赶紧伸出俩手扯起猪崽的耳朵,就那么使劲儿一拧!
猪崽:……
鹤丸兴奋大喝:“驾!驾!驾!”
手舞足蹈,两腿狂夹猪腹。
然而猪崽非但没“驾”,还痛苦地惨嚎起来。由于脊背上的“天敌”胡作非为,它疼痛难忍,不禁癫狂!
而猪发疯,譬如牛撒野。
人学得会斗牛,是因为牛遇见红色兴奋,有“弱点”,能掌握。
可猪压根没这“弱点”,一旦把它惹毛,它就能发挥出疯牛病的蛮力和羊癫疯的狂暴,保准加害者受伤极重!
鹤丸不幸撞上了这样一头猪——它疯狂地上蹿下跳、左右颠倒,狂风般践踏了庄稼、撞坏了树苗,野牛般冲破了篱笆墙、趟过泥塘,撞树、撞刃、原地旋转、越癫越狂。
鹤丸初始是受到惊吓的呼声,立刻化作发现惊喜的呐喊,随后变成了惊慌失措的喊停,渐渐演变成高声呼喊的救命,最后只剩嗷嗷嗷的无意识惨叫。
偏偏他还拽着猪耳朵,死命不放!
混乱乍起,本丸乱成了一锅粥。
当鹤丸被猪崽甩在地上,全本丸的刀剑们都松了一口气,以为终于结束时——完全忘记了猪是群居的动物,报复仇人时向来采取群体战术!
就像野猪崽被食肉动物盯上了一样,一旦惨嚎起来,前来救场的可不是一只,而是一群==
所以,这口气松得实在太早。
本丸的猪崽由于受灵力的影响,或多或少都聪慧些,这一聪慧,就特会记仇。
鹤丸作为惹了猪的大头,岂能放过他?
这些刃平时也总在它们背上瞎比划,它们本来以为是玩耍,没想到他们竟是想对它们做这种事!
都不是什么好刃!上啊!拱死他们!
浩浩荡荡的猪崽大潮来袭,本丸刀剑们被拱得鸡飞狗跳,要不是三日月直接拔刀干脆利落地砍出沟壑起到了震慑作用,也不知这场闹剧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秦寻真下来了,一堆刀剑多多少少挂了菜,有几刃头顶还盖着猪饲料的盆,形容狼狈。
而鹤丸国永则抱着肚子蜷成一团,哆嗦、哆嗦、哆嗦,也不知伤到了哪里,疼得相当厉害。
“姬君,鹤丸殿他……”
秦寻真眼皮子跳了跳,深感头疼。鹤丸就像是熊孩子,一天不管就上房揭瓦,两天不管下海捉鱼,三天不管骑猪上场,也是牛逼==
想想他骑猪的姿势,想想那猪颠簸的力度,想想他现在疼到缩成一团的姿势……就连秦寻真都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