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此前也没直接参与叛乱,不至于罪无可赦。”
沈菱月无奈地笑了笑:“那些被处决的藩王,哪个不是祖上立过奇功呢?可一旦触怒了当今皇上,还是会被立即削除藩王之位。如今在皇上眼里,沈家即便没有包藏祸心,也是不足以再信任了,祸到临头,也许只是迟早的事。”
“菱月……”苏锦含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朋友。
“没事”,沈菱月淡然一笑,“事情已然如此,只能受着。时间长了,我也习惯了。只是平常没人可以说说心里话,今天见了你,能说出来也是好的。”
苏锦含有些心疼地说道:“菱月,你打小就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老天不会亏待你的。将来等风波过去了,你就择个好夫婿,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沈菱月没有接话,但心里清楚,自己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到了第二天,苏家暗暗打点过,派人给苏锦含带了些吃食。毕竟,这里阴暗潮湿,只有清水和馒头;毕竟,苏锦含还有父母疼爱,尽管苏家对她的行为很是恼火。
苏锦含将精美的食物与沈菱月一同分享,沈菱月边吃边觉得内心苦涩,父母远在西部,整个京城,大概没有人会真正地关心自己。
沈菱月越想越难过,边吃边开始流下了泪水。
一旁的苏锦含一时之间感到手足无措,想要安慰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沈家如今的处境,不是几句宽心话就能慰藉得了的。
眼见沈菱月越哭越伤心,苏锦含索性把筷子一扔,干脆利落地说道:“既然外界局势如此,我们也无力改变什么,不如……”
沈菱月听闻之后,停止了哭泣,愣愣地看着苏锦含,不知道她又要出什么鬼主意。
“不如我们偷偷溜出去,痛痛快快地玩上两天,赶在禁闭期满之前回来就行。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朝有酒今朝醉……好了,好了,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苏锦含眨眨眼说道。
“我们怎么出得去啊?”沈菱月连忙摇头,愈发地觉得苏锦含的主意不可靠。
苏锦含伏在沈菱月耳边,小声说道:“守门之人,我家里认识,都是打点过的。再说,我们又不是朝廷重犯,犯不着天罗地网地看守着我们。”
“那我们去哪里?”沈菱月开始有了兴趣,“京城我不大熟悉,不知道可以去哪里玩。”
苏锦含想了想,随后说道:“不如我们先去城里的真华寺,我听说那里灵验得很,进香朝拜之后,很多人都遂了愿。我们不如也去烧香拜一拜,许个愿好了。”
沈菱月心下思量起来,自己极少有机会能出宫,如今能去许个愿也是不错的,虽然不确定灵验与否,但毕竟心中有所祈求。
考虑再三之后,沈菱月点头应了下来,决定与苏锦含一同前往真华寺。
由于寺庙里有法会,还有名师前来坐镇开示,今日的真华寺里香客如织,大家皆是携家带口,要么进香祈福,要么去参加了法会。
大殿之上,经声不绝,大殿外面,香云缭绕。
沈菱月与苏锦含进香朝拜之后,又去藏经处抄了经,最后在书写回向文之时,除了固定文式的回向文之外,沈菱月还写了父母弟弟安康,随后又想了想,加了一句:张珩一生平安。
毕竟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张珩帮过自己,帮过靖儿躲过一难,不管过去和未来如何,自己对他始终是抱有感激之情的。
“你写完了没有?”苏锦含抄经抄得手腕酸痛,凑过来问向沈菱月。
沈菱月惊吓得连忙把抄好的经文合上,生怕她看到自己写的回向文,随后故作镇定地说道:“刚刚抄完,你呢?”
苏锦含没注意到沈菱月神色有异,揉着酸痛的手腕说道:“我也刚刚写完。香也进了,经也抄了。我们到其他地方去玩吧。”
正当沈菱月和苏锦含从藏经殿向外走时,发现有人群朝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