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账,我们还没算呢。”
首领看了看张珩,又看了看自己不成器的侄儿,随后拿出口袋里的碎银子,朝张珩扔了过去:“这下我们两清了吧。”
张珩看着刀上的血迹,冷笑着摇了摇头:“敢对我的夫人动歪念头,可不是用银两能赔偿得了的。”
“那……那你想怎么办?”首领方才赶过来时,见识过张珩的身手,知道自己这几个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如今他不依不饶,自己也一时间无可奈何。
张珩清冷一笑:“你方才给予了我和夫人方便,我念你的恩情。那就饶他一命,挖一只眼睛算了,他自己选,是左眼还是右眼。”张珩拿刀指着对面的男子说道。
那男子听闻之后,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哀求着身旁的叔叔,最后甚至开始呜咽起来。
商队首领无奈地说道:“我这两个侄儿虽说行为不端,但毕竟未曾伤及你与你的夫人,再说我的一个侄儿已经受了重伤,也付出了代价……”
此时,沈菱月扯了扯张珩的衣角,朝他示意:“算了,我们离开这里就是了。” 毕竟对方已经受到了教训,也不曾伤害到自己,还是不要挖人眼睛了,这实在太恐怖了。
张珩看了看怀中的沈菱月,随后说道:“我夫人宅心仁厚,愿意饶过你这一回。今后你若是再敢图谋不轨,被我遇见了,我直接剁了你。”
那人听后,如蒙大赦,瞬间差点瘫坐在地上。
由于发生了如此不快之事,商队首领只好连夜带着队伍向前进发。
待商队走远之后,张珩才带着沈菱月走向别处休息。
天上星光点点,地上沙石依旧干热。歇息之际,张珩问向沈菱月:“你方才怕了吗?”
沈菱月傻笑着摇了摇头:“发生险情,自然是怕的,不过见你身手这么好,我就不怕了。”
张珩笑了笑:“我这点本事,在禁卫司不过是中下乘罢了。”能当上禁卫司的首领,可不是凭着至高无上的武艺,况且张珩并非自幼习武,只是后来从师学艺,比不得禁卫司的诸多高手。
沈菱月不禁感叹道,如果张珩算中下乘的话,那禁卫司的高手得厉害成什么样子?而他们竟完全听命于张珩,除了皇上的信任和器重外,能在短短的几年间把禁卫司的势力发展壮大到今天的规模,想必张珩的智谋和手段也是非常人可比的。跟在这种人身边,与其说有安全感,莫不如说是发自内心的惶恐感。
翌日中午时分,沈菱月和张珩经过艰难的行路,终于来到了有人烟的地方。乡间旅馆虽然简陋至极,但已经比荒漠好很多了。
沈菱月洗去了一身的沙尘,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但对着镜子时,沈菱月悲哀地发现自己的额头上方受了伤,可能是翻车时伤到的,在荒漠中不曾注意,但眼下伤口却清晰可见。这算不算毁容,会不会留疤?这成了沈菱月当下最为关心的问题。
沈菱月连忙放下镜子,奔到屋外去找老板娘:“请问这附近有药馆吗?”
“村口有个老郎中,他时不时地进山采药。”
得到回答之后,沈菱月急不可耐地出了门。刚到门口,就撞见了张珩。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张珩看向一脸焦急的沈菱月。
的确是出事了,出大事了!沈菱月一边指着自己的额头,一边急道:“这里有一个好大的伤口,我担心会留疤。”
张珩见沈菱月一副急得快哭出来的表情,还以为出了什么急事,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
“不仔细看,看不大出来的。”张珩看了看沈菱月的面庞,随后说道。
沈菱月心下无奈至极,这么明显的伤口都看不出来,那眼睛得多瞎?
“我去村口找郎中,看看能不能敷些药。”沈菱月坚持朝外走去。张珩拗不过她,只好一同跟随前去。
村口的老宅,老郎中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