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而后禀道:“世子,诸位大人已然伴着圣驾移去了宣宜殿,世子不妨也暂时移步至宣宜殿。”
陆锦珩没撩开帘子,只侧了侧头对着那面询道:“那几个刺客呢?”
“回世子,那几个刺客里有两个已当场正法,还有两个往御花园的方向逃窜,太子正亲领禁卫军全力缉拿。”
“噢?太子亲自去了?”
“是。”
起身撩开对侧的窗帘,陆锦珩看到有无数禁卫将广宴殿重重围住,不禁奇道:“此处既已无刺客了,为何还要浪费这么多兵力把守此处?”
那小首领的嘴角抽了抽,“这……这是二皇子下的令。”
“呵,”陆锦珩冷嗤一声,“宣宜殿内有圣上及百官,御花园中有太子亲身赴险,你们这半数禁卫却守着个空无一人的广宴殿!”
“小的……”那小首领支支吾吾的答上话来,也是觉得心虚。旁处四下围剿乱作一团,他们这队人在此却好似偷懒耍滑。顿了顿,便做决定道:“那小的这就将兵力五五分成,派往两边!”
“快去吧。”
待这里的禁卫全部撤离,陆锦珩抱着苏鸾下了马车,去了此前苏鸾歇脚的那间房里。刚将苏鸾放到床上,便听到叩门声。
“世子,太医请来了。”
“进。”陆锦珩命道。
太医闻声进屋,走过陆锦珩身边儿时颔首行了个礼,而后便取出脉枕和垫帕,给平躺于床上的苏鸾搭脉。
轻扣了一会儿脉门,太医眉头频蹙,单从他的神情上陆锦珩便看出了答案。与自己此前所猜测的应是如出一辙。
果不其然,太医收了脉枕与帕子,观察过观察苏鸾的眼睛神情,转身禀道:“世子,这位姑娘并不似生病,反倒似中了毒。”
“嗯,可能诊出是何毒来?”陆锦珩冷眼睨着太医,淡定无比。
“这像是……像是市井那些不入流的勾栏瓦舍里惯用的助性之药。”
陆锦珩重重呼了口气,眼中微露阴鸷,“可有解药?”
太医略显为难的摇了摇头,跟着也宽慰道:“世子,此等□□仅为助性之用,即便无法祛除,倒也不伤根本。可服醒酒汤一剂,以助眠之法暂压药性,待明日醒来,基本也就无碍了。”
望着床上越发不安分的苏鸾,陆锦珩眸中闪过一瞬的疼惜,而后便道:“有劳了,先下去熬药吧。”
“是。”太医退下时头也没回的就出了屋。知道床上的姑娘正发作着药性,生怕看到不该他看的。
太医退下后,陆锦珩走到床前,伸手箍住苏鸾正在乱拽头发的那只手。
许是身上燥得难受,苏鸾从先前就在不停的扯乱自己的发髻,像是一股子力气无从宣泄。这会儿已是将鬓发扯得四散开来,如墨的青丝胡乱洒在床头。
凌乱的青丝下,苏鸾半睁着双眼,直勾勾凝着陆锦珩。陆锦珩将她的那只手塞回被窝,而后以五指轻轻为她向后拢了下头发,拢至脑后时,陆锦珩的手没有立即抽回,而是驻停在苏鸾的发丝间片刻。
苏鸾的发丝柔软而稠密,触之如触最上好的绸缎。
陆锦珩喜极了这种感觉。
拢了头发,苏鸾的一张小脸儿便毫无遮掩的展露了出来。屋子里灯烛挑得极亮,娇妙精致的容颜泛着桃红,只是娇慵无力。脉脉的杏眼里笼着寒烟儿,更添多情。唇角微微勾起,噙着一丝惑人的春色。
陆锦珩及时将留连于青丝间的手抽了回来,生怕自己又按耐不住欺负了她。他转身想去外屋等着醒神汤,可苏鸾却不念他的君子行径,蓦地抬手,嫩葱似的指尖儿勾在了陆锦珩腰间的玉带上。
陆锦珩垂眸睨着那只手,兰花微翘,纤柔灵巧。因着抬起而使得雾袖滑落肘间,露出一小截白腻藕臂。那细腻的皮子寸寸滑如凝脂,直看得人杂念蔓生。
陆锦珩胳膊一抬,轻轻捉住苏鸾的手,想要将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