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酉子哥!”
柳芽牵起小伙伴的手点头,“恩!我也喜欢酉子哥。”
“伯伯快跟我们走!要不等会我娘该喊我吃饭了。”
“那我们快走,不能耽误小朋友们晚饭,不过你们说的那个酉子哥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能不能…”宋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高亢而嘹亮的吆喝声打断。
“秦~大~豆!回家吃饭啦!” 连喊了三遍。
宋成掏着震得嗡嗡响的耳朵,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一个梳着发髻,穿着灰色棉衣黑色棉裤,身体壮硕的妇女,站在篱笆院门口喊人吃饭,喊完在围裙上擦着手,嘴里呵骂:“一天到晚的不着家,吃个饭还让人三催四请…”
扭头就看到了柳芽一行人,妇女笑着迎上来,“柳芽你们这是干啥去?这是你们家亲戚?”
“钱婶,这不是我家亲戚。”柳芽打完招呼,摇着头说:“不是我家亲戚,伯伯们是来看养殖场的,他们叫…叫…”
柳芽这才想起来她们根本没问这些人的名字,扭头问道:“伯伯,你们叫啥名?”
“我叫宋成,这四位是李经、朱强、周雷、王喜党、常原。”宋成连忙介绍。
钱婶:“那你们是哪个村的?谁家的亲戚?”
宋成挂着和善的笑容,解释,“我们是城里的,这里没有亲戚,听说你们这个村子的猪和鸡养的好,我们就想来看看。”
钱婶闻言打量了这群人一眼,除了那个叫常原的乌黑眼,身上衣裳脏的袖口领口油亮,剩下的人都穿着七成新的中山装,干净没补丁没皱褶,脚上还踩着大头翻毛边绒毛鞋。
她只在秦爱国脚上看过这种鞋子,当时她想托秦爱国给她男人也买一双,结果一问就打消了念头,这鞋不仅贵还要工业券!她们庄户人家哪儿来的工业券?
能买的起这种鞋子的城里人,会跑大老远的来农村看别人怎么养猪?
把离他们近的娃儿们扯到身后,搂着柳芽后退两步,“你们到底是干嘛的?别仗着我是土里刨食的就想唬我,我可是知道你们城里不能养猪的!不能养猪你们来看这些干嘛?”
常原先前还耐得住性子,在小组人员面前装的人模狗样的,这会眼见着马上就到了养殖场,却被人阻拦,顿时露出本性,不耐烦的嚷嚷。
“你们村队长不是说了谁来看就行?那咋滴轮到我们就不行了?难道我们看过后还能偷你们的、抢你们的?”
龇着黄牙狞笑,“还是说,你们村有啥不能见人的,怕瞒不过我们这些见多识广的城里人,所以才问这么清?”
几个小点的孩子被眼围乌黑胎记狰狞成恶鬼样的常原,吓得嚎啕大哭。
宋成蹲下身去哄,只是现在的他哪怕笑的再慈祥,也被孩子们定义成“恶鬼”的同伙,躲着他哭的更甚。
周雷气的一把扯过常原,压着嗓子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是来做什么的是不?你怎么不敲锣打鼓的,把咱们的目的说出来?”
啥?来做什么的?目的?
钱婶听到这精神一震,以大无畏的姿态向前走了一步,挺着胸腔吸气。
宋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走进试图圆话,“大姐,我们就是…”
下一秒,钱婶双手合成喇叭放到嘴边,穿透云霄的声音响起…
“賊来咱们村踩点啦!!!”
“乡亲们!抄家伙啊!”
一口气不停的连喊了三遍才放下手。
不止是不是错觉,宋成觉得房屋都抖了三抖,待反应过来后,抚着暂时性失聪的耳朵,懵逼的望着她,满脸惊恐。
顾不上耳鸣,急急摆着手解释,“不是!大姐!我们不是賊!”
然而他绝望的发现,他的耳朵真的失聪了…
因他只能看到钱婶满面愤怒的,用手指点着他,干裂脱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