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估计也摸准了她爸的脉,知道不会真的舍得不给它吃,现在更是得寸进尺,有肉骨头吃的时候还对她爸爱答不理的。
白雪被揉的喉咙间发出舒服的咕噜咕噜声,扒着她的肩膀就要用口水给她洗脸。
“乖啦!姐姐要换衣服啦!等会带你去看哥哥,我们一起出门去玩。”秦猫后仰着脸拉开距离,轻拍了下它的小屁股,把它放在床尾。
丁酉还在外面等着呢,白雪只要一和她闹起来,不过瘾是不会罢休的。
挑选了半天,选中一套衣服拉好隔帘换上,换好后贴着牡丹花的镜面上出现一个小姑娘,身穿白色衬衫打底,外搭自己织的黑色鸡心领毛衣,下身是棕色的卡其布直筒裤白球鞋,造型简单清爽还方便出行。
把起床时随意梳的偏分辫子拆开,刘海全部上梳在脑后编了个蜈蚣辫,辫尾系上蓝白条纹的琉璃纱发带垂在胸前,随着走动,飘动的发带很是惹眼。
想着丁酉应该还没吃饭,去厨房里装上馒头,从卤汤里捞出褐色的卤肉和青椒香菜一起切碎,找出家里的铁饭盒,装了满满的一盒。
连带着军绿色水壶和背包一起放进自行车车篓里,把白雪放在绑着坐垫的车后座上,锁上门骑着车朝西岔路的方向驶去。
白雪坐在后车座上不老实,总是想往下跳,无奈,秦猫只好左手抱起它,右手握车把,这下它总算消停下来,趴在秦猫的肩膀上乐的嗷嗷叫。
在秦猫胳膊被这沉甸甸的狗子压的麻痛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远远看到了倚着树站着的丁酉。
还不等她停车,白雪就冲她的怀里一跃而下,背着飞机耳撒丫子的向正走来的丁酉跑去。
看着白雪扒着丁酉的腿,尾巴转成大风车的样子,秦猫揉着酸麻的胳膊,气的想揍它小屁屁一顿,这个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的负心狗!
丁酉也想白雪,对他来说,白雪虽是狗,却也是他的家人,蹲下身抱起白雪,任它舔自己一脸口水。
平日里极少笑的他,这会笑的很是温暖,笑容像湖面上被风吹过的波纹,干净清澈,一层层的从眉眼里溢了出来,漾及全脸。
这会的他才像一个少年,阳光、纯粹,让人见之心喜。
秦猫想,这会要是有相机多好呀,她可以记录下这美好的一刻,然而她不止没有相机,还是个绘画渣,只能期望她的大脑能记下这一幕。
白雪终于发泄完开心的后遗症,想起女主人,哈啦着舌头跑回来蹭了蹭秦猫,又跑回去蹭丁酉,在俩人之间来回跑动跳跃。
“你把它养的很好,比我想象中的还好。”丁酉的眼神没离开过毛发油润光滑,膘肥体壮的白雪,它和自己一样,都碰到了一个真心对他们好的人。
“都是我爸养的,我只负责陪它玩。”秦猫可不敢居功,胳膊趴在车把上得意洋洋说:“不过,就算我爸再怎么疼它,它最喜欢的还是我。”
秦猫把她爸和白雪之间的日常描述一遍,还特地模仿了白雪那个经典的蔑视脸。
听的丁酉脸上的笑越来越深,他的狗子他懂,因为被人疼爱着,所以它才有底气这么娇。
“秦叔也好,你也好,白雪碰上你们是它的福气。”
秦猫按捺不住自己时刻想要逗他的心,不怀好意的斜睨,“那你呢?”
“对我来说不止是福气,是大馅饼,里面塞满了糖。”丁酉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
秦猫不能相信这是他会说出来的话,而且他都不害羞了,想不通就要问,“你今天出来前是不是吃糖了,话那么甜?”
丁酉抿了抿被风吹的略干的唇,满脸认真道:“事实就是如此。”
他昨天出来前就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他不能总是被她的三言两语就逗得脸红心跳,他才是男人,可男人该怎么做才能让女人脸红,他还不懂,可他知道至少自己不能再这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