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凛被清瑜的话语逗笑,微抿的薄唇轻轻上挑,是性感的弧度。
“你这是污蔑。”
清瑜扬眉,“我可没有。”
“第一,我没有训斥,我是从医学的角度对你的身体健康负责,刚吃完饭就这么折腾容易得盲肠炎,”容凛极其认真地解释,“第二,虽然我对你所称父亲和女儿的角色没意见,但我还是要强调一点,我是以丈夫对妻子的口吻。”
后半句话,很显然带了戏谑的口吻。
清瑜难得见他开玩笑,眯了眯眼睛,笑得像只猫,“那是我误会了容先生,所以我决定知错就改,听取容先生的意见。”
“乖。”容凛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清瑜歪着头看他,“不过容先生,有个问题我得问你。”
“愿闻其详。”容凛十分配合。
“今天才结婚第二天,你就这么管着我真的好吗?”
容凛倚靠着轮椅靠背,轻轻笑着,“你是我的妻子,如果我不管你,谁管你呢?”
“那我要在这里坐多久?”
容凛抬腕看表,“从你坐下开始,至少半个小时。”
清瑜低低哀嚎一声,忍不住嘟囔,“被丈夫管着的感觉真不好。”
容凛轻笑。
好不容易挨过了半个小时,清瑜就迫不及待地起身往置物间走,直接将容凛落在客厅管都不管了。
容凛知道她是故意的,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哭笑不得地自己推着轮椅跟上。
置物间名为置物间,其实是临时腾出来堆放礼物的客房,容凛进门的时候,清瑜正坐在床边心情愉悦地拆礼物。
轮椅占地面积过大,置物间里堆放的礼物又太多,只能勉强空出一条小路来,容凛干脆就将轮椅停在门边,看着她拆礼物。
清瑜扶着温晴送来的巨大礼物,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剪刀,沿着包装的封口一顿乱剪。
“这是谁送的?”容凛看着她手里的包装盒,总觉得像一幅画。
“晴晴,”清瑜放下剪刀,一边小心翼翼拆包装一边回答,说着似乎怕容凛不记得,还特意解释,“就是那个问你我外号是什么的伴娘。”
话毕,清瑜自己先愣了。
怎么感觉像是在故意提醒容凛别忘了似的。
容凛若有所思,“是那个和你认识好几年的大学室友?”
“是她。”清瑜见他丝毫没有不悦的模样,放下心继续拆包装。
“小金鱼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容凛轻笑,“我很喜欢。”
清瑜拆包装的手一顿,抬起头看着他,眼底几分愕然。
“其实昨天接亲的时候,我一直有股冲动,”容凛惋惜地叹息一声,“但很可惜,为了能接到你,我忍了下来。”
这引起了清瑜的好奇心,“什么冲动?”
“我想用剩下所有的红包买断‘小金鱼’这个称呼的版权,”容凛无奈道,“但你的伴娘问题实在太多,很显然我不能这么做。”
否则他可能会被她们拒之门外。
清瑜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愣了一下。
“所以,以后我可以称呼你为小金鱼吗?”容凛真挚地问。
“可以啊,”清瑜继续拆包装,“小金鱼不是晴晴专属的称呼。”
“好。”
两人说话间,清瑜已经将裹着礼物的包装纸完全除去了。
清瑜看着礼物,忍不住惊叹一声。
那是一幅用相框装好的巨大画像。
画中是一名女子,身着洁白无瑕的婚纱,披着同样雪白的头纱,站在种满星花玉兰的小路上,正回眸对着她浅笑嫣然。
她的眼眸含情顾盼生辉,就连身后的星花玉兰都黯然失色。
画的右上方写了一句话,落款是温晴。
【此刻站在我对面的你,便是我眼中的星星。】
清瑜沉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