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瑜第一次踏足容家的时候容母就告诉过她,四栋楼分别是容羡之夫妇一栋,容慕之夫妇和容意一栋,容冽徐清嫣一栋,容凛一栋。
当时清瑜看着最偏僻的那栋楼,笑眯眯地问,“伯母,那一栋就是容凛常住的吧?”
容母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却很快又恢复如常,“容凛喜静,所以主动要求搬过去了。”
清瑜当时就在想,容凛还真是和她一模一样。
……
从酒店回容家时已经是深夜了,尽管有一众伴郎伴娘挡酒,但清瑜和容凛还是喝了不少,尤其是清瑜,早知道她那三位伴娘酒量一个比一个不争气,她倒不如找几个酒鬼来顶替。
“先生,太太,到了。”英俊作为全场唯一没有喝酒的人,光荣地担任了司机一职,将在后座或躺着休息或靠着轮椅假寐的上司以及上司夫人送回了容家。
容凛听见英俊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眼里有一丝迷茫一闪而过学,而后逐渐恢复清明,轻轻碰了碰身边的清瑜,低沉磁哑的嗓音响起,“清瑜,到了。”
清瑜迷迷糊糊睁开眼,经过这么一路上的休息也清醒了不少,看了眼窗外,“到了吗?下车吧。”
她还穿着敬酒的礼服,是一件长款抹胸红丝绒拼接米色的纱裙,即使是仲夏夜,可下车的时候恰巧一阵凉风拂过,还是刺激得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容凛紧随其后下车,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脱下西装外套温声开口,“清瑜。”
清瑜回过身,月光下她的神情温婉动人“怎么了阿凛?”
容凛将西装外套递给她,“披上吧。”
清瑜摇头,“我不要。”
“为什么?”容凛忍不住微微蹙眉。
“别人的丈夫都是亲自给妻子披衣服的,哪像你……”清瑜笑着看他,“哪有直接递给我的。”
容凛表情无奈,语气却不自觉带了几分宠溺,“可是清瑜,你太高了,我不方便。”
清瑜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将披散下来的长发撩到一旁,提起裙摆攥在手里,转过身在他身前蹲了下来,侧过头浅笑,“这样就可以了。”
容凛眼波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