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嫣儿好?”徐周成冷冷看着她,“瑜儿的嫁妆都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那是孟家的东西,轮得到你一个继母来支配?原本以为容凛给的彩礼肯定不如容冽,瑜儿比嫣儿少点也就算了,可现在呢?安慧,容凛今天带来的彩礼,你真的有脸让瑜儿拿着那点微薄的嫁妆嫁过去?!”
“周成……”安慧扯着徐周成的衣服满脸悲伤,轻颤着身子一副随时都能晕过去的模样,“我知道,你一直嫌我娘家不如孟家能力大……”
话还没说完,安慧已经低下头默默流起眼泪来,“周成,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应该跟你回徐家,倒不如带着妍儿母女两人普普通通地生活一辈子,也好过生下嫣儿来这么不受待见……”
“你瞎说什么?”见安慧满脸哀戚的模样,徐周成原本有些愤怒的情绪消失殆尽,语气也不自觉软了下来,“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安慧抬起头,一双眼眸里含了泪光,委屈巴巴地开口,“难道你不是嫌弃我吗?用这么凶的语气跟我说话……”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徐周成抬手将她揽进怀里,“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安慧这才擦了擦眼泪,满脸动容地看着徐周成,“周成,我就知道你会一辈子对我好的,我没有爱错人……”
如果此刻徐清嫣在现场的话,就会发现安慧教给她的那些技巧还真就在徐周成身上起了作用。
尽管安慧已经年近五十,但她总是能巧妙地把控角色的转变,经常像个羞涩娇俏的少女将徐周成哄得团团转,而徐周成很明显十分吃这一套。
其实徐清嫣从小到大耳濡目染也稍微了解了一些安慧的手段,对这样的技巧向来是不屑一顾的,在她眼里,虽然安慧是她的母亲,但只有孟画萤那样的大家闺秀才是真正适合成为豪门当家夫人的,所以她一直不能理解徐周成为什么放着知书达理的孟画萤不要出轨一个靠着手段上位的安慧。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安慧见时机成熟了,便轻声开口,“周成,那瑜儿的嫁妆怎么办……”
“还是按我说的做,”徐周成闻言立刻变了脸,尽管他在自己私人情感方面一直拎不清,但对于面子上的事却是看得比谁都重,“再给瑜儿百分之五股份。”
安慧又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却又不敢反驳,看得徐周成分外心疼。
“你也别不高兴,”徐周成柔声道,“你也见过容凛带来的彩礼了,如果我们给的嫁妆不够看,就算有孟家的财力做支撑,但这上流社会哪家不是知根知底的?到时候要是闹出什么笑话,我们徐家和容家的面子都不好看。”
安慧知道徐周成说的有道理,思考了一番,虽然有些肉疼,却也不得不答应下来,“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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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瑜和容凛领证的事情没有瞒太久。
这天一早,清瑜吃过早饭趁着阳光尚好躺在花圃的秋千上晒太阳,搁置在一旁的手机却响了。
拿起一看,是一串陌生号码。
清瑜盯着这串数字,总觉得来者不善。
滑动接通,那头温柔慈爱的女声就传过来,“是清瑜吗?”
清瑜听出来她的声音,心里大概有了思考,“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容凛的妈妈,”容母笑道,“清瑜,我们见一面吧,你方便吗?”
“方便。”
约定好和容母见面的地方,清瑜到达前,给容凛打了电话。
联系方式还是上次去参加容冽婚礼的路上保存的。
容凛接的很快,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还微微带着喘息,“清瑜?”
清瑜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轻轻开口,“阿凛,容伯母约我见面了。”
容凛刚结束一轮康复训练,正在浴室里清理,闻言怔了一下后才笑答,“嗯,我知道了。”
“她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