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主楼。
三楼的某个房间里持续传出呜咽的哭声,要不是在大白天,徐家的佣人几乎要以为遇到了女鬼。
“怎么回事?”安慧听见佣人禀告急匆匆地从楼下上来,“嫣儿怎么了?”
“夫人,”佣人一脸为难,“二小姐从那边回来后就把自己反锁在里面,怎么劝都不肯出来,一直在哭呢。”
安慧一听急了,一拧把手果然没反应,将门板拍得梆梆作响,“嫣儿,嫣儿,我是妈妈,你快开门啊!”
里面非但不为所动,反而哭得更加大声,“呜呜呜……”
安慧心里更加着急,“嫣儿,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在徐清瑜那里受欺负了?你快跟妈妈说呀!”
女儿女婿去找徐清瑜她是知道的,眼下却只有徐清嫣回来了,安慧难免往其他方面想。
“妈……”徐清嫣抽抽噎噎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出。
“嫣儿,你开门,好好跟妈妈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妈妈给你想办法,”听着徐清嫣委屈的哭声,安慧心里疼得像刀割一般,“千万别把自己关在里面一个人生闷气,听见了吗?”
房间里安静了两秒,紧跟着有人的脚步声往门的方向走来,然后是窸窣的开门声。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和泪痕斑驳的脸。
安慧生怕徐清嫣再一个想不开又把门给关上,赶紧推门进去,顺带锁上门,拉着徐清嫣在沙发上坐下,心疼地问:“怎么哭得这么伤心?不是才刚结婚吗?难道容冽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徐清嫣看着母亲担忧的神情,不由得更加委屈,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流下来,“妈,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不想活了……”
“哎哟我的好闺女,”安慧赶紧捂住徐清嫣的嘴,“这话可不兴说啊,你还小呢。”
徐清嫣靠在安慧怀里,瘪了瘪嘴,“妈,我心里好难受……”
“难受才要说出来,说出来就好受多了,”安慧搂着女儿,疼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妈妈,是不是容冽对你不好?”
徐清嫣点点头,却又很快摇摇头。
安慧被她的动作整得有点懵,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你尽管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安慧连忙地劝道,“你爸爸最疼爱的就是你这个小女儿了,要是他知道有人欺负你,一定不会饶了他的。”
“有用吗?”徐清嫣忍不住大声吼道,“爸他有用吗?他敢对容家,对容冽做什么吗?当场容家那么信誓旦旦地表示我的彩礼是独一无二的,可现在呢,容冽的哥哥容凛给徐清瑜准备的彩礼一点也不比我差!”
安慧有些无言以对。
当初容家确实说过徐清嫣的彩礼是整个帝城规格最大的,徐清嫣当时也很满意。
只是现在看到徐清瑜的彩礼竟然和她差不多,心里难免有点不舒服。
安慧虽然也觉得容家这件事的做法欠妥当,但她还是知道轻重的,徐清嫣才刚嫁过去,绝对不能因为彩礼的事情和容家闹翻。
温柔地将徐清嫣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安慧温声细语地道:“嫣儿,这件事怎么能怪你爸爸呢?你想啊,容凛和容冽毕竟是亲兄弟,徐清瑜的婚期又在你之后,就算容凛再不受宠也不可能和容冽的彩礼差距太大,否则不是让人说闲话吗?”
徐清嫣撇嘴。
安慧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完全不认同,继续语重心长地劝说,“嫣儿,你仔细想想,徐清瑜除了一份和你规格差不多的彩礼,她还有什么呢?容冽是容家未来的继承人,以后容家所有的一切都归他,他的不就是你的吗?可容凛呢?就是个毁容又双腿残疾的废物,整天坐在轮椅上,徐清瑜嫁过去了又能怎么样?你比她好太多了对不对?”
徐清嫣执拗的神情有了些许松动。
“还记得你奶奶说过的话吗?”安慧循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