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你说这个容凛到底什么意思啊?”清瑜轻轻抚摸着容凛送来的米色礼服,向来沉静淡然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迷茫。
这是一件长款鱼尾礼裙,裙身没有太多装饰,只在领口和腰身处勾勒了浅浅花纹,窗外的阳光洒落进来,从特定的角度看去,竟能从花纹上看到暗隐流光。
“还能有什么意思?送未婚妻礼物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得知容凛送礼物的消息就迫不及待赶来徐家的温晴满脸八卦,伸手从头将礼服抚摸到尾,不停赞叹,“啧啧啧,瞧瞧这质感,瞧瞧这设计,不愧是容大少爷,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你别瞎说了,”清瑜对她这两眼放光的模样颇为无奈,“我见都没见过容凛,空有一个未婚妻的身份,怎么就天经地义了?”
“你懂什么,”温晴白她一眼,然后招呼一旁同样兴奋的桃子,“桃子,你觉得这三件礼服,哪件好看?”
衣帽间里依次挂了孟轻寻、安慧和容凛送的礼服,桃子绕着衣架转来转去,在把自己转晕之前,终于给了答案,“我觉得孟总送的最好看。”
星花玉兰简直太漂亮了。
“什么眼光!”温晴一拍她脑袋,使了个眼色,“重新选。”
“哦哦哦,”桃子会意,看了一眼清瑜,又装模作样地摸了摸礼服,“我又仔细欣赏了一下,还是容先生送的最好看。”
“小金鱼,你看我说吧,”温晴朝着桃子竖了个大拇指,得意地瞧着清瑜,“还是咱们容少爷有眼光,送给未婚妻的就是最好的。”
清瑜无奈极了。
她何尝不知道容凛送的这件礼服有多贵重?只是她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罢了。
尤其是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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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阳台上,一站一坐两名男子。
“好,我知道了。”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举着手机淡淡回答,电话那头的女声却有些迟疑。
“先生,您……”
容凛一手搭上阳台扶手,面具之下的那双眼有些沉邃,“苏菱,你说话从来不会吞吞吐吐。”
被称为苏菱的女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口,“您就不想知道……徐小姐长什么样子吗?”
容凛开着免提,一旁靠着扶手欣赏高空风景的季闻笙听得清清楚楚,一张俊脸就凑过来,眼眸里透着八卦,“苏菱,她长什么样?”
苏菱没想到上司身边还有别人,微微蹙了眉之后冷冰冰地回答,“季先生,这是先生的私事。”
“什么私事不私事的,”季闻笙并没有因为她的冰冷态度而退缩,嘿嘿一笑搭上容凛的肩膀,“我和你老板好得都穿一条内裤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快快快,告诉我,徐清瑜长什么样?有没有照片?”
苏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不悦的“滚”,然后是季闻笙的哀嚎。
“容凛你下手轻点儿,哎哟,我这手要是废了以后怎么弹钢琴啊!轻点儿!”
苏菱忍不住轻笑一声,电话那头安静了。
过了两秒,有人重新拿起了手机,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淡,“不需要。”
苏菱知道他在说什么,应了声,“是。”
容凛刚挂断电话,季闻笙揉着手背又不识好歹地凑过来,一双上挑的凤眼满是戏谑,“你真的不好奇徐清瑜到底长什么样?”
依照容凛的能力,又或者是他的能力,要是真想知道徐清瑜的长相,随时随地都能得到她的照片,可惜容凛下了死命令,不准他私下调查。
“知道了能怎么样?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容凛的眼神平静如水,藏匿于温和之下的情绪如同待出鞘的利剑。
“你什么意思啊?”季闻笙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怒视着他,向来漫不经心的语调都抬高了不少,“容凛,徐清瑜是你的未婚妻,将来是你共度一生的妻子,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