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太纠结于当下,也不必太忧虑未来,当你经历过一些事情的时候,眼前的风景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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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秋同样出自帝城有名的书香世家沈家,从小就被沈爷爷和沈奶奶教养得极好,性格婉约脾气温柔,每个人都有的十几岁叛逆期她也没有过,如果真要说沈凝秋这四十几年来做过最疯狂的事情,那大概就是嫁给了孟子聿。
一个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千金小姐,一个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商界精英,也不知道怎么就互相看对了眼,走在一起。
据说一开始沈爷爷是说什么都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到最后沈凝秋决定和孟子聿结婚了也没松口,然后沈凝秋就干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趁着沈爷爷和沈奶奶睡着,把两位老人绑了起来,然后偷走了户口本和孟子聿领了结婚证。
这一番先斩后奏的大动作可把沈爷爷气得不轻,奈何自己就这么一个闺女,再加上孟子聿这人也是个值得托付的,也只好随他们去了。
可即便是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沈凝秋骨子里仍旧是教养好到了家的名门闺秀,对于安慧这种只会撒泼胡闹的女人自然是不齿的。
要是徐清嫣爱哭就算了,毕竟她才二十二岁,还没经历过什么挫折,但这安慧一大把年纪了竟然也和自己女儿一个德行也这么不知羞耻,那确实让人觉得万分无语。
清瑜听沈凝秋说完,敏感地注意到徐周成面露不赞许,她没看他,只是对着沈凝秋轻轻一笑,然后再看向安慧,轻描淡写地说:“慧姨这说的是什么话,渊儿被关禁闭也是爸亲口说的,舅妈和轻寻哥哥都听见了。不过慧姨啊,有些话我还是想告诉您,渊儿确实该好好教育一下了,您知道他对桃子说了什么吗?”
安慧下意识问,“说什么了?”
就连徐清渊也是一脸茫然,他又说什么了?
“桃子,你说。”清瑜微抬下巴。
一直站在旁边的桃子上前两步,声音也如同脆桃一般,不卑不亢地说,“因为小姐在休息,我阻拦少爷不让他上楼,少爷就说要踹死我。”
“慧姨,”清瑜浅笑,“您听见了吗?渊儿今年才十六岁,成天把‘死’挂在嘴边,您觉得是不是有必要管教一下呢?在家里说说也就算了,这要是哪天出去真干了什么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说着又含笑看了一眼徐周成,“爸,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徐周成面色铁青。
他还真不知道有这件事。
要是别人说出“死”这个字可能真的就是嘴上说说或者怒极的情况下口不择言,但要是徐清渊这么说,那可能哪一天就会变成真的。
徐清渊是个什么德性他再了解不过了,因为是唯一的儿子,所以从小就被徐老太太和安慧溺爱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十六年来没受过委屈,要是哪天真的有人惹怒了他,杀人这种事情未必做不出来。
清瑜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在徐清渊还没犯下大错之前,是该好好管教一下了。
孟轻寻坐在一旁笑得玩味,“姑父,您这位续弦,还挺有意思的。”
帝城的豪门名流那么多,就没见过哪家的当家夫人是这种小家子性格。
不管家里闹了怎样的矛盾,豪门名流的当家夫人在外永远都是端庄优雅的,眼前这位一边撒泼一边还不忘送秋波的……果然是小三上位的货色。
孟轻寻不屑地撇开了眼,再看一眼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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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徐周成阴沉着脸色带安慧和徐清渊离开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桃子泡了茶,清瑜端过来放到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的沈凝秋和孟轻寻面前。
“舅妈,轻寻哥哥,刚泡好的茉莉花茶,消消气。”
沈凝秋原本想责怪清瑜两句,但在看到她始终沉静清丽的脸时所有的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