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漂亮到稀缺,你大概不舍得我在你生命中消失,可我是张三李四,是芸芸众生里的普通人。
——————————
清瑜从来不是乐善好施的人,更不存在借钱给一个刚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但眼前这个满脸病容的男人引起了她的同情心,而且她也愿意相信,他肯定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年轻男人看着清瑜,眼里浮现感激的光芒,“谢谢徐小姐,我确实很缺钱,但我也有一个请求。”
“你说。”清瑜很期待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这只镯子希望你能收下,等我有能力还钱后我一定会把它买回来,这样可以吗?”
清瑜点头,“当然可以,这只镯子我会一直放在店里,你攒够了钱随时来买回去都可以。”
“谢谢徐小姐。”
……
“事情就是这样了。”
“下去吧。”
“是。”
一身首饰店柜哥打扮的男人恭敬地鞠了个躬,转身离开。
偌大的房间里,一整面的落地窗映亮了夕阳西下的壮阔美景。
落地窗边放了一只圆角玻璃茶几,茶几上放着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和两只高脚杯,一只满满当当,一只缺滴酒不剩。
茶几边只放了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个身穿酒红色西装的男人。
“啧啧啧,阿凛,你这个未婚妻有点意思嘛。”酒红色西装男人长相妖魅,俊美无俦的脸上漾着淡淡笑意,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笑谑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沉静男子。
“季闻笙,你是没有演奏会可开所以太闲了么?”男子一身黑色西装,端正地坐在轮椅里淡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笑得花枝乱颤的男人。
尽管他坐着轮椅,但脊背却挺拔如松,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将他压垮。
他戴着一张面具,面具遮了他的上半张脸,只露出高挺的鼻梁以及寡淡无情的薄唇,从侧面看去,会发现他的下颌弧度也是完美到令人嫉妒。
面具之下的那双眼孤冷沉邃,但凡是被他直视的任都能感到阵阵寒意。
被叫做季闻笙的男人悠然自得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可不就是太闲了吗?老爷子不让我离开帝城,天天巴望着让我坐上季家第一把交椅呢。你说他到底怎么想的,我哥不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怎么就盯上我了呢?”
黑西装男人笑了一声,“衍卿是跟死人打交道的,让他来应付活人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拉倒,”季闻笙嗤笑,“不过老爷子让我留在帝城也好,最起码这段时间不会无聊,毕竟接下来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容家大少爷和容家二少爷可都要举办婚礼了。”
黑西装男人沉默不语。
“你父亲也真够偏心的,徐清嫣号称帝城第一美女,她的姐姐徐清瑜却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品德败坏,阿凛,你还真打算娶她回家啊?”
要只是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就算了,偏偏还是被容冽退了婚的,都是他容羡之的儿子,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黑色西装男子,就是帝城人尽皆知的废物大少爷容凛。
容凛微微一笑,想起刚刚下属汇报的消息,确实是个有趣的姑娘,“父亲的意思我哪里敢违背?你不是也说了,徐大小姐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季闻笙好看的眉近乎皱成川字,“阿凛,这不像你的风格。”
“我什么风格?”容凛的视线落在面前的酒杯里。
看着那色泽醇正的红酒,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回想起多年前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孩。
紧跟着,他端起酒杯,浅饮一口。
他最厌恶红色,却又不得不逼着自己接受。
这么多年,早已习惯。
季闻笙面有忧色,看着对面始终沉静淡然的男人,他忍不住开口,“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容凛,逆来顺受从来不是你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