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是灰灰的、浑浑的,而是有着星星在闪。”说完她笑起来,“邵总,您是本地人吧?”
“嗯。但我父亲是南方人,来读书,毕业后在计算机所,84年开公司,一开始卖别的东西,97年才创立扬清……我是在这儿出生的。”
“我不是,我J省的。我来P来读研那天,几个……一堆师兄接站。我当时随口说了一句‘今儿好阴’,结果那些师兄回答,‘这是云京的大晴天!’”
听到吐槽,邵君理又唇角一勾。
他转过身,扯扯西裤,手稍一撑,也在路边坐了下来。
外面那只膝盖竖起,里面的腿随意倒着,两手轻轻垂在两只膝盖上边,姿势倒是潇洒。
见邵君理陪着坐上马路牙子,阮思澄挺惊讶地看。男人大腿肌肉明显,比阮思澄粗好几圈,成熟、健壮,黑色衬衣袖子被略微地挽起,露出分外有力的男性上臂,有点儿不羁,阮思澄还没有见过。
发现视线,邵君理也低头看看:“今儿天热。”
“您的车里有空调的。”
“那也得过会儿才凉。着急,直接开出来了。”
“哦……”听出弦外之音,阮思澄低头,“从扬清过来的吗?”
“嗯。”所以还是衬衣西裤。
他们看星星,说起思恒医疗。
阮思澄的声音低低:“邵总,贝恒真的走了。”
“我知道。”
“钱纳贝恒都不在了,我真觉得特别难受,好像马上就要挺不下去了……邵总,您创业时……也有觉得挺不下去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