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如此……”李翊的神情,莫名的有些失落。
沈苑说着:“所以那日在醉仙居,太子殿下是昏倒了,没有对下官做什么,殿下也无需觉得抱歉……”
“好……”李翊扯着笑:“今日,是我唐突了。”
说着,便要离去。
沈苑拉住了他的衣角,说着:“林小侯爷心性不定,所以长公主有孕的这件事情,还不能让他知晓……”
“嗯,知道了。”李翊点点头。
但沈苑的手并未放下,李翊转过身来,问:“你……还有事?”
沈苑欲言又止,随后摇了摇头:“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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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园里,用鲜花缠绕着的长椅上下,摆满了酒盏,酒液散落遍地,整个静室之内,满是酒香……
沈苑吓坏了,“长公主,你还有着身孕呢,怎能饮酒?”
“我没喝……”长公主的声音嘶哑,满是倦容,“只是想喝酒,又怕伤到这腹中的孩儿,所以只得打碎酒盏,嗅一嗅味道,聊以消瘾……”
沈苑四处张望着:“林小侯爷走了?”
长公主点点头,侧躺过来:“沈苑,过来做,和我说说话……”
“嗯……”沈苑垂眸。
随后,长公主又推翻了一壶酒水,酒香四溢,她似笑非笑,眉心一团阴翳,“沈苑啊,本宫好累,自从芸芸为了救我被刺客杀害之后,我身边已经很久没有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体己人了。”
“殿下若是心中苦闷,不妨可以同下官倾诉……”沈苑说着。
长公主笑了笑,道:“哎……我这命运,是苦了些,十六岁的时候,父皇将本宫许配给骠骑大将军宇文邝,其实,在那时,本宫从未见过他,更何谈喜欢呢,父皇将本宫许配给宇文邝,只不过是想将其纳为己用,收缩兵权罢了,再后来,宇文邝战死,父皇的计划落空,索性又想将本宫送外和亲,本宫万般不愿,甚至是以死明志,可是……那时候的本宫,还是太年轻了,父皇煽动本宫,游说是那朔北王施以奸计,斩杀了宇文邝,他要本宫嫁去朔北,然后趁机,杀了朔北王豪寂,本宫信了,从此朔北十载,本宫皆与那豪寂周旋,给父皇传递关于朔北的情报,再后来,父皇病逝,二哥登基,我又接着为二哥传递朔北情报,致使朔北势力,日渐式微,直到大澧五年,镇北侯斩朔北王豪寂于剑下,本宫这痛苦的十年,也总算是结束了。可是……”
长公主讲述着这些,泪水已经决堤:“可是……,直到豪寂死的那一天,本宫才后知后觉,原来,本宫一直爱的,竟然是他,朝夕相处十年,本宫早已经对他生了情愫,而他,也是知道本宫的身份,也是知道本宫一直为大澧传送情报,可是他……却一直纵容着本宫……至死,他也未曾说一个“悔”字。”
原来……竟是如此……传闻皆说,长公主为了心中挚爱宇文邝潜入朔北报仇,可是事实上,长公主真正爱的,竟然是先朔北王,豪寂,那时候,豪寂是长公主唯一的男人了吧。
沈苑心中极为震撼,但又有些疑惑:“那林小侯爷呢?长公主殿下与他……又是何种情愫?”
长公主笑了,指腹轻轻擦拭着眼底的泪水,她说着:“起初,本宫便知道,他说镇北侯唯一的小儿子,本宫掳了他,只不过是因为,镇北侯斩杀了本宫的丈夫,本宫要找他的儿子出一出气罢了,但却不想……那孩子虽然纨绔,但是也心思单纯……”
“长公主爱他吗?像爱豪寂一样爱他吗?”沈苑步步紧逼,毕竟在沈苑的心中,她还是更加偏袒林小侯爷的。
长公主则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说,本宫是为了……“欲”,你信吗?”
“下官相信……”沈苑垂眸,思忖了许久,还说说出了:“但……小侯爷真的很喜欢殿下……”
“罢了,什么情爱啊,最是不值得的。”长公主嗤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