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林小侯爷转而揪着胖墩儿的耳朵,怒骂着:“本小侯爷的营帐,你怎么不忘记清扫了?赶快,给小爷我清扫清扫!”
胖墩呆愣愣地站在原地,附在林恒的耳畔,“小侯爷,您从前……也从未来过营帐处理军务啊~”
话音未落。
林恒踩着胖墩的脚,咬牙着:“少废话,快去!!”
这营帐里面倒是没什么稀奇的东西,除了一屋子的灰尘,就剩下一墙的书卷了,沈苑漫不经心的问着:“这都是什么书啊?难道在军营里的士兵们,也需要饱读诗书的吗?”
胖墩儿憨笑着:“这可不是什么书经,咱们都是粗人,大字都不识几个,哪里懂得什么诗书呢,这些啊,都是林家军旧日的簿账,从大澧元年到现在,已经有了上百本,不过啊,除非兵部下来查,这些簿账其实也没什么用,但是又不能丢弃,所以就丢在这间营帐里面了。”
这话……不就是说,林恒的这间营帐没什么用,军队就是拿这营帐作杂物堆放之用嘛,胖墩还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沈苑已经看见,林恒的脸被气的铁青,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态,沈苑捂嘴轻笑:“这位小哥的意思是,这里是杂物间喽?”
“哎呦~”胖墩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林恒已经扯了皮靴,追着他打了起来。
两人追打。
沈苑却独自走到那些书卷前,在书卷云海中寻找大澧元年的那些簿账,因为在元年,而且这些书卷都是按照年历月份排序的,所以按道理来说,应该很容易找到的,可是……找了许久,竟然没有一本是大澧元年的书卷,反倒是大澧二年的,倒是有不少,沈苑随意的拿出一本一月的簿账,随意的翻看着。
这时候,身后一凉。
林恒探出个小脑袋来,“看什么呐?”
沈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瞧着,你这里这么多簿账,怎么没有大澧元年的呢?”
“元年的簿账都在舅舅那里吧。”
林恒口中的舅舅,正是现在的林家军大统领锦寿。
“哦,原来如此……”沈苑手中依旧翻动着书卷,突然,一页的内容引起了沈苑的注意,她有些错愕的看着那一页,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了?”林恒奇怪极了,他拿过书卷,盯着这一页的内容,也没什么稀奇的啊,这不就是记录了,镇北军一分支,在大澧二年,更名为林家军,并且军内令牌,也由原来的虎鹰牌,更换为今日这单单只有一个“林”字的令牌嘛?这有什么稀奇的吗~
林恒甚至还唏嘘,当年的虎鹰牌是多么的好看啊,现在这令牌呆板木讷,真是其貌不扬。
沈苑看着那书卷上刻画的虎鹰牌,与沈澈临死前在凶手身上扯下来的别无二致,她眼底氤氲,随后又笑了起来,怪不得,怪不得她寻了这么多年都寻不到虎鹰牌的踪迹,原来,是那些人,早已经更换了令牌,她找这虎鹰牌的下落,找的真是好苦啊,匆匆十数载,今日终得见。
林恒瞧见沈苑双眼微红:“啊喂,小苑子,你这又是怎么了?”
“没事。”沈苑垂眸,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汹涌波涛,道:“只是自己曾经好像讲过这一半是老虎,一半是雄鹰的令牌,所以有些感触……”
林恒蹙蹙眉:“怎么可能呢?这种令牌,都是发号施令的时候使用的,所以军营中只有两块,那时候,林家军虽然仍算是镇北军,但是早已经不在边关了,而是回到上京镇守,那时候,就只有舅舅有这块虎鹰牌的,别的人……可没有哦,而且这是贴身之物,从不示与外人,你怎么可能会认得呢?”小侯爷的语气天真着。
“那许是我记错了。”沈苑笑着,随后继续问:“你口中的舅舅,是今日的林家军大统领锦寿吗?”
“嗯嗯。”
林小侯爷点了点头。
锦寿……
镇北侯府夫人锦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