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怕……”安宁怀里的孩子蜷缩着,小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襟。
安宁看到被砍掉的小手指的地方盖在流血,“还疼不疼?”
孩子点头,“疼……”
安宁正要从里衣里面撕下一块布给孩子包扎上,门突然被打开,一道昏暗的光线被射了进来。
走进来两个寒国人,其中一人去抢安宁怀里的孩子,“你们干什么?”她死死抱住孩子,不让他抢走。
另一人上前拽住她,分开她和孩子,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姐姐,怕怕……”
“你们放开他……”安宁挣脱了拽住她的寒国人朝着抓住孩子的寒国人跑去。
突然,抓住孩子的寒国人一脚踹向了她的胸口,她被踹到了墙边,似乎五脏六肺被震碎,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姐姐……”孩子不哭了,只是看着她,喊着她……
安宁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两个寒国人道:“他不会走,带上我,我抱着他……”
两个寒国人相视一眼,抓着孩子的寒国人将孩子放下,冷道:“快点跟着。”
安宁起身,胸腔疼得她忍不住龇牙咧嘴,她上前抱起孩子,轻声道:“别怕,有姐姐在。”
孩子伸出断了小手指的小手,去擦她唇边的血迹,“姐姐,不疼……”
安宁忍住泪水,道:“不疼……”
走出关押着她的地方,安宁才发现这是在寒国人的军营中。
“快走……”身后的寒国人推搡着。
安宁将四周有多少帐篷,多少人把守牢牢记在心里。
她被人推上了一辆马车里,离开了营帐之地,又行驶了大约半个时辰的路程,马车停了下来,车帘被掀开,安宁被看押她的寒国人拽了出来,她看到了面前是数以万计的寒国士兵。
“我去向殿下禀报。”一名寒国人朝着安宁身后的寒国人道。
不一会儿去禀报的寒国人跑了回来道:“殿下让我们把人带过去。”
“走……”身后的寒国人推搡着安宁。
安宁朝着前方走去,还未走到头,她就听到了一声戏谑阴冷的声音
“武将军,你好好看看这可是你的夫人……”
她朝着那道声音望了过去,只见那是骑着枣红色马的男子,他身穿着五个颜色制成的特色锦袍。
安宁知道这事寒国王族才会穿的王服。
而在他马前,一名妇人打扮的女子躺在地上,女子应该是被喂了药,
乖乖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但眼睛睁的很大很大,泪水一滴滴的从眼眶里流出来。
“武将军,你看你的夫人在哭,她在向你求救……”
说着,男子突然扬起手里的马鞭,朝着地上的女子挥舞了过去,鞭子落在女子的身上,一道血痕出现,伴随着还有衣服的破裂,里面肌肤露了出来。
“寒席文,你抓一个妇孺做什么?你敢不敢和老子单挑?”一声暴怒的声音震耳欲聋。
寒席文低低一笑,“武将军,没停过兵不厌诈吗?武将军只要你俯首称臣,本王子就放过武夫人如何?”
武达康气的脸色通红,可是他知道他身后不仅仅是一城的百姓,还是寒国长驱直入的大门。
他不能让。
粗鲁的大汉,眼睛通红的望向远处的女子,那是他的夫人,为他生儿的娘子。
突然,他从马上翻身下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铠甲。
寒席文眼前一亮,喜悦的道:“武将军,你是降了吗?”
武达康抬起头来,双眸通红的望着女子一字一字的道:“芳华,老子跪过天,跪过女帝,在没有跪过别人,今日老子跪下,因为老子对不起你,芳华如果有来世老子
在跟你叙夫妻之情,对不起……”
说着,他突然跪在地上,狠狠磕了一个头,在抬起头来,泪水已经蓄满眼眶,却硬是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