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王觉得曾经一幕幕出现在梦中的画面此时就出现在眼前,很真实,很真实。
“你是谁?”道袍的女子颤颤的走上前。
“您觉得我是谁?”北疆王轻声问。
道袍女子低低一笑,“我不知。”
“我曾在梦中一次次梦见您的容颜,能见您抱着婴儿的我,唱着歌谣。”
道袍女子浑身一颤,“你……”
“我不知道我是谁,我记忆里只有这些,您能告诉我吗?”
“你……你到底是谁?”
“我只能告诉您,我的父亲是薛文杰。”
话语一落下,道袍女子变得很不好,脸色狰狞了起来,突然捂着耳朵,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北疆王大惊,赶紧上前,试图扶起道袍女子,“您怎么样了?”
道袍女子一把推开他,怒道:“离我远一些。”
北疆王蹙眉,“您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道袍女子冷笑着,双眸之中透着冷厉,“我不管你是谁,立刻马上离开这里,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
北疆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问,“您见过这个吗?梦中我看到是您把这块玉佩藏在我的衣服里。”
道袍女子看到玉佩,整个人浑身一
颤,“这……这是……”
“您认识吧!”北疆王问。
道袍女子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看着他手里的玉佩,一步步缓缓的走上前,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接玉佩,“你……你一直带着它?”
“是。”北疆王道。
道袍女子忽然哭了,“这个是我把它放在了我孩子的身上,你……”
“李婶说看到我的时候,我的身上有这枚玉佩。”
道袍女子浑身一颤,抬眼去仔细端详他,半天那双眸光里已经是热泪盈眶,“是你吗?我的孩子?”
北疆王撩开袍子,跪在地上,“不孝儿叩见母亲……”
“儿,我的儿……”道袍女子上前就要扶起他。
他摇头,“我一直未曾在您身边尽孝,如今有这个机会,就让我多多尽孝。”
“好,好……”
“母亲,您怎么在这里?可愿意跟儿子回去?”
道袍女子一怔,“回去?”
“是,与儿子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道袍女子笑了,点头,“好,娘答应你,可是娘是凤隐一族的人,出凤隐一族需要他们同意。”
“娘,儿子就是闯进来的,您如果跟他们说,他们不会同意的,难道您不想和儿子走吗
?”
道袍女子沉思了一会儿,他继续道:“娘,在我这快二十年的生命里,一直缺少您的陪伴,我希望下个二十年里,在下个二十年里都有您的陪伴,您愿意和儿子走吗?”
道袍女子,沉思了一会儿,良久以后做出了决定,“好,娘陪你走。”
前二十年她缺失了对儿子的陪伴,以后不能在缺失了。
“娘,我背您……”
道袍女子微微一愣,看着面前蹲下去的人,她的儿子的脊背已经可以变得这么宽厚了,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在她怀中啼哭的婴儿。
“好。”她趴了上去。
“娘,这么多年来您过得好吗?”
她想了想,好吗?她可以肯定回答不好,她一直生活在恨之中,恨薛文杰,如果不是他,她不可能与骨肉分离,那个时候她以为她的孩子已经死了。
还好,还好他还活着,还能过来带她离开,这就足够了。
“好。”她回答着。
“娘,您不用骗我,我知道您过的并不好,这个凤隐一族像一个囚笼囚住了您,儿子替您毁了它吧!”
“儿,这里毕竟是娘生活过得地方,就让它在这里吧!”
“好。”
“五长老,您不能离
开,更不能和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