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伶的屋子,张嘴就叫道,“师傅,魏铁军的毒还没有解,元休没从皇帝那儿借到人。”
“没解就没解呗,一时又死不了人。”祝香伶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句,手里捣弄草药的动作顿都没顿一下。
孟彤知道对于祝香伶来说,除了那帮子皇子皇孙,其他人都是路边的野草,是死是活她都不会在意。于是便拖了条板凳,坐在一旁把周元休的原话和她自己的猜测一并说了。
“师傅,皇帝虽然是稳坐钓鱼台,可皇后和窦家的势力若是发展的过于庞大,万一皇帝要是不走运,一着不慎可是会把命都给玩完掉的。”
祝香伶闻言,忍不住抬头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皇帝没你想的那么不济。”
“再利害的皇帝也是会死的。”孟彤不以为然的吐糟,“大周朝历经一千两百年,历朝历代利害的皇帝多了去了,不照样被兄弟或儿子给坑死了吗?”
祝香伶抬头想了想,觉得徒弟说的也没错,于是把药杵和药臼往桌上一搁,也拖了条板凳坐到孟彤身边,决定要好好跟小徒弟谈谈。“你觉得皇帝会输?”
☆、185势单力孤
“皇帝输不输的,徒儿怎么会知道?我只是觉得皇帝不借人给元休,可能会有大动作了。”
孟彤回忆着以前看过的古装剧情节,又道:“我只是觉得能让皇帝如此紧张戒备,皇后和窦家的势力肯定已经膨胀到让皇帝也感觉到威胁了。”
身居高位的人,老大当久了,难免都会有小看人的毛病。孟彤怕只怕皇帝太过轻视对手,让皇后和窦家的势力膨胀的过于庞大,等皇帝感到威胁想要出手铲除时,面对那个庞然大物却已经有心无力了。
再说句难听点的,万一对方狗急跳墙了,皇帝要是再倒霉点儿,被皇后和窦家铲除掉都有可能。
想着孟彤就忍不住问祝香伶,“师傅,要是皇帝被皇后和二皇子干掉了,那您这个皇家供奉要不要干涉啊?”
祝香伶似笑非笑的瞅着徒弟,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慢声道,“这个问题该问你自己才对?为师不是把皇家供奉的令牌给你了吗?”
孟彤被噎了一下,只觉得眼前一黑,好想去死一死,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她满脑子都乱糟糟的,嘴巴张了张,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烦燥的直想啃手指。
“哈哈哈……”祝香伶笑的很愉悦,只觉得徒弟吃瘪的样子可乐极了。
孟彤目光幽怨的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祝香伶,“师傅……”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祝香伶抬手擦擦笑出来的眼泪,喘了口气才道:“当今的皇帝没你想的那么不济,就如你之前所想的那样,皇帝既然对皇后和窦家早就有所提防,皇后和窦家的一举一动自然就全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如今皇帝既然要动手,吃亏的自然只能是皇后和窦家了。”
孟彤闻言,眼珠子就转了转,忙问:“师傅,即如此,那你觉得齐梓良这回会被一起清算吗?”
祝香伶好笑的道,“这为师怎么会知晓?为师离京都差不多有一整年了。”
孟彤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一边担心着魏铁军身上的毒,一边担心齐梓良被皇帝清算了会不会迁连到齐子骁。
至于祝香伶给她的那块皇家供奉的令牌,以及令牌所附带的“维护皇家正统”的神圣责任,孟彤无辜摊手。
河北府离洛阳千里之遥,天高皇帝远的,她今年才九岁,既人小力孤又不认识皇帝,皇帝和皇后两口子掐架关她什么事?
祝香伶看着突然恢复了冷静的小徒弟,不由奇怪道:“怎么了?刚才还一副天都要塌了的表情,现在怎么不急了?”
孟彤撇嘴道:“徒儿就急死了又有何用?您给徒儿的令牌名头比天大,却屁用没有,我要是真拿出去了,还可能祸及性命呢。”
又道:“魏铁军身上的毒暂时死不了人,子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