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上午十点,边斜才折腾完那体重秤没多久,跟程白一起坐在茶几边的沙发上泡茶喝,甄复国和詹培恒是前后脚到的。
先来的是甄复国。
他一敲门进来,第一眼就看见坐在程白左手边的边斜,顿时就咕哝了一声:“怎么又是这个人……”
这咕哝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反正程白听见了,边斜也听见了。
大作家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
他都还没槽这假粉呢,结果人先嫌弃上他了!
程白咳嗽了一声,掩住笑意,先请了甄复国坐下,跟他闲聊了两句。
没两分钟,詹培恒也到了。
没了喝酒那天的颓丧,他脸上挂着笑容,裹着一身暖和的大衣,进门先摘了手套,在程白介绍下跟甄复国认识、握过了手,才坐到了程白的右手边。
“这位就是我先前跟您提过的詹律了,打文物返还官司已经打了十多年,算是这个领域的第一人。”程白从来是懒得寒暄什么的人,直接跟甄复国切了正题,“甄先生这个案子,牵扯很大,案件的标的也不小,其实由詹律来打比让我来打更合适。今天主要就是介绍一下二位认识,看事情能不能谈成。詹律跟我是多年的好友,甄先生有什么想要问的都不用客气。”
甄复国今天的穿着跟前几天略有不同,但风格差不多,没变的是左手那串铜钱和右手那串鸡血石。
事实上詹培恒一进来他就已经打量了很久。
此刻那一双小眼睛抬起来,神情间却颇有些犹豫,试探着开了口:“程大律推荐的人敝人肯定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之前也问过行里别的朋友了,都说詹律很厉害。就是我这案子吧,它跟别的文物返还不大一样。我这以前也没跟您这样的人打过交道,要不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问我的?”
詹培恒一双眼隔着透明的镜片,目光澄澈而温和,即便是皱起眉头,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这个案子,程白已经跟他说过了。
再说网上这阵子闹得沸沸扬扬,不少业内的朋友都在关注。他其实半点没想到,程儿忽然就跟当事人搭上线了。
但光看新闻,他心里就有很多不解之处了,更不用说是程白后来转述的那些。
听得甄复国这话,詹培恒凝视他片刻,道:“甄先生想找律师,无非是想打下这个官司,而这个案件本身也有许多我疑惑的地方。如果甄先生不介意的话,我的确有几个问题想问。”
边斜看向了他。
程白默不作声。
甄复国就一句:“您问。”
詹培恒便道:“第一,你拍下的雕像里藏有对方博物馆失窃的名画,这件事你真的事先不知情吗?”
甄复国立刻否认:“我怎么可能知道!”
接着就为自己找例证:“您想啊,我要知道,这事儿就不符合常理。我一个中国人,去意大利买东西,哪儿能提前知道啊?而且我都知道了,人拍卖行能不知道?雕像才七百万,画儿值一个多亿!脑袋得是被驴踢了,才会藏起来拍吧。”
詹培恒凝视了他片刻,也没对他这一番说辞表示什么态度,又问:“第二,正规拍卖行,手续登记都齐全?”
甄复国拍胸口保证:“保管没问题!我是搭乘航班出入境的,没个齐全的证件和手续,这东西我也拿不回来呀。”
程白唇边挂了一抹奇怪的笑意。
她端了茶起来喝了一口,依旧没插话。
边斜的目光就从这三个人身上一一晃过去,觉得这场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
听了甄复国这番回答后,詹培恒的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开,反而皱得更紧了。
茶在他手上,一口没喝。
满面严肃,连声音都微冷下来:“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据我所知,甄先生拍下来的这尊雕像,出自一位意大利当代雕塑艺术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