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沈皎坐在床上,问着一旁的细雨,“最近府中可有发生什么事?”这个府中,并不单单地指淑惠长公主府,更是指梁国公府,虽然她平日里忙碌,对后宅的事情参与不多,但该知道的事还是要知道的。
“回郡主,因为四姑娘被罚了禁足,二太太最近病了,昨日请了府医。”细雨回到。
二太太病了?沈皎挑眉,“可有说是什么病?”
“说是晚上有些受了风寒,再加上劳心受累,忧思过度,所以病了。”
“劳心受累?忧思过度?”沈皎重复了一遍,有些嗤笑,二太太就差一点就明说自己是担心女儿所致的了,“祖母和阿娘那可知道了?”
二太太之心,路人皆知。连细雨这个身为奴婢的都十分清楚,“公主和老太太那里都已经知晓。”
“老太太只是吩咐府医尽心为二太太调理,并没有再说其它。公主那里,并没有理会。”
二太太此举,是想借自己生病的源头,希望得到老太太和淑惠长公主的准许,看在她担忧女儿病倒的份上,让她见一面四姑娘。
可是,这路人皆知的心思,又岂会允许?老太太之前下令,四姑娘禁足的前三个月,不允许任何人前去探望,自然不会朝令夕改。
“后来呢?”沈皎问道,这只是一计不成,与二太太来说,自然没有放弃的道理,四姑娘可是其的心头宝,这一次的拒绝与她来说算得了什么?
“今日,二太太说自己病情加重,需要儿女侍疾。”细雨讲述着今日二太太的荒唐举动,“二奶奶自从二太太生病,便一直侍奉在二太太身边。因今日是休沐日,二少爷和四少爷也在府中,也都一同为二太太侍疾。”
说道这,细雨顿了一下,看着其有些为难的神情,明白这是遇到什么难以直说的事情,毕竟身为奴婢,说话总是要有所顾及,“直说就算,无妨的。”
“是。”细雨应声后,才缓缓道来,府中的事情容不得一个奴婢肆意宣扬,特别是一些家丑,主子让说,才能直说,这是本分。
“二太太对着二少爷和四少爷哭诉自己担忧思念四姑娘,让两位少爷去向老太太和公主求情,但被二少爷严词拒绝,说此举是为四姑娘好。二太太震怒,将两位少爷赶了出去,身边只留下二奶奶和八姑娘二人,随后,二太太斥责二奶奶侍疾不利,不敬婆母,八姑娘也被斥责一通,并言儿媳和庶女远不如嫡亲的女儿远矣。”细雨一口气将事情说完,“还派出自己的心腹通知了大姑奶奶自己并重,让其明日回府。老太太得知后,震怒不已,已经将二太太所有的心腹和陪房全都看管起来。”
沈皎消化完今日自己不在府中,二太太折腾出的大事,“二太太病情如何?”
“二太太还在用药,不过精神尚好。”细雨婉转的回到。
沈皎明白细雨的说法,不留面子的讲,二太太这是装病,这除了二老爷,二房其他的人都被二太太折腾了个遍,这样好的精神,如何是生了重病的样子。
她一早也猜测二太太是装病,但事情终究还是需要认证一下比较好,毕竟二太太将四姑娘爱若珍宝,一是受不住也是有可能的。
“明日大姐姐回府,你将我之前留下的东西送于大姐姐,不要忘了。”比起二太太荒唐的行事,沈皎更关注的是自幼待她如亲妹的大姑娘。
“是。”细雨笑着答道,“您放心,您之前特意给大姑奶奶留的锦缎和珠翠玉石奴婢都记得呢,绝对不会忘。”细雨知道自家郡主和大姑奶奶要好,每次上面赏赐的东西,郡主都会留出一份给大姑奶奶,这次的东西是前几日刚赏的,本是等着过几日再专门派人送到肃毅侯府,如今,却也不必麻烦了。
对于二太太的做法,沈皎不置一词,这事有老太太和淑惠长公主料理,用不着她一个小辈操心。
“郡主,今日六姑娘那里,送来了六姑娘自己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