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
那大汉脸露凶相,道:“还真是硬骨头,都说你们湖庙村扎手,我今天倒要把你们骨头拆了,秤秤有几斤几两。”不待答话,便将手中长刀一挥,带着众红巾盗提刀从涧道两侧掩杀了过来。
湖庙村众人也是极为悍勇,各自舞着手中武器,毫不示弱地迎上去。一时间,双方战作一团。
村长许晋骑着风骨兽,状如猛虎般在战圈里穿行,不时手起刀落,斩杀着一个个红巾盗。那提长刀的虬须大汉见许晋如此身手,便自带了两三名好手围着许晋游斗。
许天宝背靠山石,将手中铁棍舞得密不透风。柳轻衣缩在许天宝身后,左躲右闪,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望见涧道里两方人马俱是真刀真枪以命相搏,不时有人血流满面、人头落地,耳边充斥着喊杀声和嘶吼声,吓得三魂去了二魂。
且说那许天宝初时还能护得柳轻衣周全,等闲两三匪人近不了身。时间一长,也自力乏,便也只得引了对手自顾自地奔走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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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提着短剑的大汉,刺倒了一名湖庙村村民后,便又提剑朝柳轻衣杀了过来。柳轻衣失了保护,顿时险象环生,好几次都是依仗山石险险避过。
他并没有湖庙村村民悍不畏死的气概,也没有学过任何拳脚把式,不敢同那汉子硬拼,只一个劲地后退躲闪。
那汉子见柳轻衣像只耗子似的东窜西跳,也不急于追逼,如同戏耍猎物似的将柳轻衣迫在山涧一侧,时不时地捉住机会便在柳轻衣身上划一剑。
柳轻衣情知不妙,知道自己这样不是办法,拖了半晌趁那大汉抬剑砍来的空隙,拼着右手被伤到,咬牙一个箭步从大汉腋下钻了过去,朝着涧道一头发足狂奔。
那大汉一怔之下,怒吼一声自后追了过去。
柳轻衣听得后面有脚步声尾随而来,也不管什么方向,只一路往雾浓处猛冲。
也不知跑了多久,顿觉身后脚步声渐远,便停了脚步,四下寻了一处草多坡地,就势往草里一滚,往下滑去。
囫囵间耳中哗啦一声,顿觉全身一凉,落身处竟是一个水荡。
正当柳轻衣打算从水荡边爬上,便听得道边由远及近传来了脚步声。一惊之下,连忙将身子再伏入水中,头靠在荡边水草阴影处,大气也不敢出。
少顷,那名大汉从上面骂骂咧咧地走过,想是四下搜寻不到,便又折返回来。
脚步声再次远去,柳轻衣害怕大汉故意试探,伏在水荡里一动不动又过了许久才爬了上岸来。举目四望,黑雾已经散去不少,但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一时间,惊魂甫定,四顾茫然。观察山势,见周边山势趋缓,想来此处应该是出了茫荡山主要范围。
柳轻衣凭着大概记忆,选了个方向走去,行了莫约两里路左右,来到一座无名山前。
此时天色见晚,柳轻衣身上又浸了水,又受了几处剑伤,只觉得冷飕飕地浑身疼痛,身体发起抖来。心想找一个山洞休息一晚,便朝山上一步一拐寻去。
上得山来,天已经黑透,柳轻衣一路上来没有寻见山洞之类藏身之处,眼见此处已经近山顶了,朦胧中瞧见不远处山凹里长了一大堆干枯植物,便走过去试着躺了。
此处虽然临近山顶,但这山凹却又是背风处,那干枯植物齐身长,包裹着柳轻衣,倒是温暖柔软,便不愿再换地方。
许是紧张疲累,这一放松下来,柳轻衣便自沉沉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