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柳轻衣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直到洛儿来叫方才醒来,待捞起前晚就下了网的鱼获来已是晌午。
自此一连数十天,柳轻衣便在湖上过起了打鱼生活,晚上帮着洛儿捕鱼,白天便到洛儿家蹭饭,倒是极少时间回山上木屋,大多是草草地睡在了船上。
期间阿菇婶子和洛儿还给柳轻衣送过几次饭,洛儿更几次给柳轻衣送换洗衣服来,倒也生活无忧。
一晃二十多天,柳轻衣捕鱼技巧越来越娴熟,捕上来的鱼越来越多,红嘴煊鱼也是捕了不少。
柳轻衣眼馋红嘴煊鱼,偷偷找阿菇婶子要了火石,便时不时地烤了红嘴煊鱼吃。这自然是不能让人看见的,柳轻衣一般都是等入夜四下无人时才找个偏僻处偷偷烤了。
只是这红嘴煊鱼吃了不少,却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不同的变化,倒是每天精神饱满体力见涨。柳轻衣心下也自有几分欢喜,好歹有些作用。
除了柳轻衣偷吃的红嘴煊鱼外,洛儿倒是把所有打起来的红嘴煊鱼通通都送到村上,让村长许晋拿去填补岁贡。毕竟,虽然自己一家免了岁供,但是能多充一点上去,也能减轻村里其他人的负担。
许晋先是连连推辞,让洛儿一家拿去自行处理补贴家用,奈何几次三番的阿菇执意着洛儿送来,便也不再推却。
又是十多天过去,这一日,山上响起了钟鸣声,缴纳岁币的日子到了,湖庙村诸多村民齐往村口集合。村长许晋站在村口,点齐各家人员,便吩咐出发。
柳轻衣跟阿菇和洛儿说要跟着去涨涨见识顺便把打起来尚未上交的红嘴煊鱼换点元币,便也提了一个小鱼篓随在队伍里面。
到得村口只见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各家缴纳岁币和贡品的村民,有自行推着木车的上面堆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也有赶着动物拉车的,柳轻衣如今也能叫得出那些动物名字,譬如铜皮荒牛、千角骡等,都是些好脚力,村长许晋一个人骑了风骨兽走在前边。
村民们手上或多或少都提着刀枪棍棒等武器,柳轻衣挎了鱼篓紧跟在天宝后面,随着队伍走向村外。
一路柳轻衣向天宝问起:“天宝兄弟,咱们这么多东西财货,别碰上了那伙强盗。”
天宝嘴巴一撇道:“他们敢来么?我定要叫他们知道我许天宝的厉害。”说着将手中铁棍舞得呼呼生风。
柳轻衣不再多话,只亦步亦趋地跟着许天宝后面出了村。
四五十人的队伍,不紧不慢地向隐元城方向前进,途中还遇到了两拨其它村押运岁币的队伍,三拨人汇在一起,队伍越显得庞大。
听天宝说,这两拨队伍是邻村金石村和开山村的岁币押运队伍,其中金石村更是跟湖庙村接壤,原是背挨着背的邻居。
村长许晋更是跟金石村和开山村两名彪形大汉有说有笑,一路行去倒也平安无事。
行到半途,到了一片青红相接的荒原,原上尽是些低矮的青色的和红色的植被,看起来很是特别。
据徐天宝说,这片荒原称为青红原,原上常有红巾盗出没,一般各村进城的村民到了这里都是先等其他村的队伍一起结伴而行,路过荒原如果见到红巾盗的影子都会或多或少的留下一些元币、货物算作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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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红巾盗往往看着人多,又留了买路钱,一般便不会主动找麻烦,这几乎成了附近几个村零散进城村民的一个潜规则。
如今这三个村汇集一处浩浩荡荡的岁币押送队伍,倒是不用怕了此处的红巾盗。
只是村长许晋同另两个村的带头人一通嘀咕,依然是照规矩用红纸包了一大包元币和不少渔货,放在了原口的土包上,便各自领着队伍相继穿过了这一大片青红原。
穿过荒原行不多时便是一座连绵的大山,柳轻衣初来乍到便向天宝一路打听起附近地理情况,听天宝说,这连绵大山便是洛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