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恶劣行为的不齿,战胜了当面打小报告的尴尬。
学生会主席直白地冲她露出嫌恶的表情,“全网都知道你复制黏贴了别人的论文,还需要什么证据?”
“人尽皆知,就不需要证据了吗?”
唐娇好整以暇地低笑一声,“照你这个说法,我若是想逼死一个人,只需要煽动流言,让所有人相信ta该死,所有人都说ta该死,即便ta被逼死了也只是死得其所,我说的对么?”
“你强词夺理!”学生会主席用愤怒地眼神瞪着她,“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哦?”唐娇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学生会主席怒道:“你照搬别人的论文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爆料你的博主已经放出了证据佐证。”
“这根本就不能和你口中的逼死别人混为一谈!”
唐娇点点头,好奇地问:“请问区别在哪里呢?”
学生会主席冷哼,“区别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你别以为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就能动摇我对你的看法。”
唐娇抿了下唇,迟疑地问:“所以……你拥有能够证明我抄袭别人论文的完整证据链吗?其中需要包括证明那篇所谓的复制黏贴的论文是在我本人知情的情况下,以本人的名义发表,以及被抄袭的论文不是经由我本人创作。”
“如果你拿不出证据证明抄袭与被抄袭的论文与我有关,那么试问……你和我口中只靠舆论就能将人逼死的例子,有什么不同?”
学生会主席只当她这是在狡辩,“又不是要上法庭,用得着计较的这么清楚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唐娇善解人意地点了下头,继而问道:“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想草菅人命吗?”
“谁想草菅人命了?”学生会主席被他一而再的质问,怒火蹭地冒了出来,“你口口声声说要证据证明论文是你发的,那你为什么不拿出证据证明论文不是你发的?”
“但凡你能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又何必在这里跟我多费口舌?”
他冲唐娇吼完,转头面对校长时语气也冷硬了几分,“校长,唐娇同学死不悔改的行为您也是看在眼里的,若是您仍旧将她这种人留在学校,恐怕是难以服众!”
没等校长斟酌好用词,就听唐娇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你们学生会的联名申请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学生会主席光荣地挺直腰杆,“我们学生会的联名请愿,拥有一定的豁免权。”
唐娇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也就是说,学生会坚持开除我,即便校长不答应,你们也能强硬执行?”
“没错。”
学生会主席满脸傲然。
唐娇继续问:“如果你们坚持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某位学生开除,事后该学生凭本事自证清白,参与联名申请的学生会成员会有什么惩罚?”
“如果我们学生会成员冤枉了哪位同学,我们愿意向同学道歉。”
话是这么说,实则他并不认为学生会会有做错的一天。
唐娇诧异地看向校长,“拥有豁免权的学生会判错案,只需要轻飘飘的道个歉就可以了吗?”
后者忙道:“还有一次记过处分。”
唐娇像是打开了十万个为什么的开关,“只是道歉和记过,就能随便冤枉一个好学生,甚至将对方开除吗?”
对比起开除被冤枉的同学,只是轻飘飘的事后道歉和记过,确实不合理。
学生会主席却说:“记过处分是会留档的,而且是每一个参与的学生会成员都要记过!”
他的语气听着,便给人一种“牺牲我们这么多人赔你一个,你还想挑三拣四?立马给爷跪下谢恩”的高傲蔑视感。
饶是对方认为这个惩罚已经很重了,但唐娇仍旧不满意。
犯了错,轻飘飘一句道歉怎么行?
今天被学生会联名要求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