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南,你这个腌囋玩意,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辉儿的抚养权。”说话的是余家老大余政。
“我田伯南没资格,难道你一个姓余的外戚有资格,老子好歹是姓田,你姓什么?自古都是本家接管家族事务,从来没有一个外戚鸠占鹊巢的,姓余的,我田家人还没死绝,由不得你们姓余的跑到我田家来插手我田家之事,识相的把田辉给我,否则你我亲戚两家在此决一胜负,别说我田伯南没提醒你们,就你们这三两个人,占不到便宜不说,闹到官府,也是你们吃亏。”
“你……”
余政看到田伯南带了十几个壮汉,个个手持刀棍,有所准备,而他就两兄弟,外加几个小辈,老弱病残,与田伯南相比,哪是他们的对手。
“赞儿,带俩个人过去,把你弟弟田辉抱过来,可别让田辉被余家人伤着了。”田伯南吩咐身边的儿子田赞。
叫田赞的男人朝田伯南声如洪钟躬身道:“是,爹。”
余家人见田赞带着俩个手持大刀的壮汉朝他们走来,吓得抱着田辉的余政之妻不知所措,拉着余政的衣襟直问:“当家的,现在怎么办啊?”
他哪知道怎么办?
余家就这么几个人,又没武器的,田伯季带来的人,看着一个个都像是练家子,又有刀棍,跟他们拼,无疑以卵击石,自己吃亏。
他以前听姑母回家时抱怨说这个田伯南是个好吃懒做的老光棍,今日怎的变了个人?坐了一辆马车不说,还有这么个厉害的儿子。
“听说你昨日欺了我爹,嗯?”田赞走近余政,将手里的大刀插到余家的牛车上,二目圆瞪的朝余政逼近。
余政看到田赞磨牙凿齿,面相狠戾,不禁打了个冷颤,脊背发凉,拉了拉身边的妻子尹氏,“把……把辉儿给他们。”
今日算他倒霉,田伯季这般厉害,看样子他们是抢不到姑母家的家产了。
原以为田伯南老光棍是个好欺负的,原来竟是这样的狠角色。
“算你识相。”田赞拔了刀,拍了拍余政的脸,威胁道:“你若是下次再敢欺我爹,小心你的手被爷爷我剁掉,听到了吗?”
“听到了。”余政麻木的点头。
田赞冷笑了下,回头对他爹田伯南道:“爹,这余家刚还挺嚣张,没想到我一出面,变成了软脚虾。”
“赞儿厉害!”田伯南朝田赞竖起大拇指。
待田赞抱回田辉,田伯南朝马车里的人温柔着声道:“夫人,我们进去了。”
“嗯。”马车里的女声懒懒的应了声。
余家人灰溜溜的走了,两家没打起来,村里人见没热闹看,都散得散了。
路上,铁柱的媳妇凑到韩家大嫂身边,打听消息:“韩家大嫂子,这田伯季一死,怎地是他弟弟占了家产?按理说应该是白素芹她们有资格继承家产才是,她们怎么也不出来争一争?”
“你以为白素芹是你啊,她才看不上田家的财产呢。”韩家大嫂越来越喜欢白素芹一家了,她们宁愿受穷,也不愿要田伯季留下的一文钱,那田伯季的银子田产,还不是搜刮他们这些村民搜刮来的,白素芹与田家本就不是一体,自然是不会带着女儿们去争那肮脏的财产了。
只是,这田伯南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他们住进了田家,只怕以后少不得要给她小叔添麻烦了。
人还未散尽,村口驶进了一辆马车,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官兵,村民们都停下脚步,伸头去看。
“不会是找大丫的吧?”
“咱们村除了大丫,谁还认识官府的人?”
大丫的背后可是有府尹大人呢,他们就是不明白有这么好的靠山,大丫为何不带她的娘把田家的家产继承到手,白白便宜了田伯季的弟弟去了。
县令何大人一进村,韩农看到郑捕头朝他示意,忙迎身上去,朝马车行了行礼,恭敬的叫了声:“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