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洲的自尊说不出一句,我在意你的话。
他要是说了那才是真的全盘皆输,也许会换来沈晚星轻蔑的一笑,说他活该。
因为他摸不透她到底还爱不爱他。
“你也不用和我解释,她留在你身边是为了治病嘛,我理解的。至于医患间是不是有露水情缘也和我没关系的,反正你的选择那么多。哦对了,贺总我了解过了。原来廖学义最出色的弟子并不是杜茹茹,你说这好不好笑?”
沈晚星冲着他笑道。
这一点都不好笑。
甚至让贺西洲的心底危机满满。
廖学义最出色的徒弟当然不是杜茹茹,但最好拿捏的是杜茹茹。
“晚晚……”
“我上楼看看两个宝贝,可不能让周周累着了。”
沈晚星很营业式地弯了弯嘴角,笑得很敷衍。贺西洲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疼只有自己知道了。
贺承泽在玄关处忍不住嘿嘿笑出声。
他没想到自己还能看到这一场好戏。
原来小叔在沈晚星面前也是会吃瘪的,这女人谁都把控不住。
“滚出来。”
“……小叔。”
贺承泽害怕地挪动着步子走了进去,“小叔,我什么都没有听到,真的。”
“你是觉得你蠢还
是我蠢?”
“就听到一点点,沈晚星真是太过分了!她怎么能和你那么说话呢,一点都不尊重人。那个叫陆燃的我帮你打听打听,我去给你轰走这个情敌。”
“一点点?”
贺西洲的眼神像是鹰隼一般锐利,盯着贺承泽。
“小叔,我就是没想到你们在客厅说话。林助理和我说你们今天吵架让我看着点,没想到回来你们还在吵架。”
“我们没有吵架,只是在交流。”
贺西洲不喜欢听到吵架两个字,那样会让他觉得和沈晚星的距离又远了。
吵架怎么能够用在他们两个身上呢。
“好吧,我看你们是在无效交流。不过女人就是要哄的,按照我那么多年的经验,她肯定喜欢你,就是没有台阶下。不然你买个键盘或者榴莲往她面前一跪,保准能够求得她原谅。”
“我做了什么需要求她原谅?”
“当我没说。我小叔怎么可能跪在一个女人面前求原谅呢,小丑竟是我自己。”
贺承泽的话收回得太快了。
贺西洲都没来得及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不过我看追求沈晚星的男人真的很多,小叔你现在腿不行了,脸的话也不是没有比得上你的。她也根本就不
在意我们家这点臭钱。要是说得难听一点,你还是她的拖油瓶呢。她为啥要照顾一个年纪大又不能走路的老男人呀?她得到过你了,没有新鲜感了。”
贺承泽句句都扎心。
将贺西洲扎得透心凉。
他从未见过说话这么难听的人。
“年纪大不能走路的老男人?”他也就三十多岁。
黄金时期。
怎么就是年纪大了?
他是比沈晚星大不少,她会不会也是这么想的?
“小叔,你不要纠正我的用词。还有你要重视男女之间的新鲜感,你是不是很久都没有给沈晚星新鲜感了?男女没有新鲜感,爱情就很快凋零了。你们每天谈的都是孩子孩子,这种婆婆妈妈的事,谁还会搭理你呀。她肯定觉得外面的野花更香。”
“那个叫陆燃的是不是更年轻?还长得好看?有情趣?我跟你说小年轻都很有激情的,你要遇到对手了。闻然那个病秧子知道克己复礼,但是外面的野花可不知道。这种刺激很容易把人勾走的。”
这一套家花不如野花香的理论放在男人身上也很适用的。
贺承泽谆谆教诲。
他觉得自己在男女问题上是很有发言权的,他小叔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