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没有响动,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笃笃笃。
正当陆纯偷摸着
想要走出门的时候,她的身后又传来了有规律的声响。
在这样漆黑夜里,她本就做贼心虚,僵硬着脖子缓缓地转头,对上了一个影子。
笃笃笃。
玻璃窗外,一只鸟扑棱着翅膀,用尖尖的嘴巴敲窗户。
它以前便是这么做的。
那个威严的男人会将它放进去,还给它瓜子。
它晚上睡不着到处飞,看到了这里微弱的亮光便以为那男人还在,它分明看到了里面的人影。
陆纯差点被吓死。
“狗东西!”
沈晚星养的东西天生克她。
陆纯也没有逗留,她知道她要尽快离开这里。
她没有偷拿什么东西,只是拍了几张照片,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
陆纯像来时那样悄悄走出了房门,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反正,她明天就会离开贺家的。
至于贺西洲……
等他败给了诺兰·查尔曼,那不还是被她搓扁揉圆么?
陆纯的身影消失在了书房里。
她没有注意到书房里面那隐蔽处的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一切,这一切都被另一双眼睛看在眼中。
咻!
咻咻咻!
当夜的宁市闹区,烟花绽放,升上半空又突然绽开,那一朵朵的五光十色的花火亮彻了
半个天空。
还是定制的烟花,当夜没有睡的人几乎都看到了烟花绽开显示的名字,晚星。
还有人拍了下来。
第二天。
贺家不平静。
贺西洲阴沉着脸,看着林原给他拍的照片,那极具特色的烟花图片。
“贺总,贺少因为违反《治安管理条例》燃放烟花爆竹被抓了,按照规定要拘留五日。”林原传来这个不幸的消息,他忍不住为贺承泽默哀。
为什么半夜想不通要去放烟花!
宁市的市区已经禁止燃放烟花了,除非拿到许可证,还有在特殊的节假日。
听说他是一边放一边被抓的,连证据不用找。
“您看,要不要让……”
也许贺家走动关系,罚款能够抵消呢。
“由他,别去走动关系。他应该为自己犯的常识性错误买单。”
贺西洲的脸色很难看,整个贺家连一个能够撑住门庭的都没有。
纨绔子弟,草包千金。
老弱病残。
林原都替贺西洲觉得累。
“好。”
两人正在说话,便看到陆纯从楼上走下来了,佣人给她拿着行李箱。
看样子,是要离开贺家了。
“阿洲,我能和你单独说说话么?”
临走之前,她还想要恶心恶心沈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