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将被子从脸上扒拉下来。
他一定是没有照顾过女人,被子蒙着她的脸还不得将她给憋死了。
她这么想着,嘴角却微微上扬了一些弧度。
沈晚星翻了个身,抱着那被子睡觉,她怎么会在贺西洲的身上感受到久违的安全感呢,真是奇怪。
再闭上眼睛睡觉,也很安心。
半夜。
贺西洲又去了一趟游泳池,发泄多余的精力。
有些人一旦放纵自己,便难了。
他披着浴袍回到房间,很明显地感觉到这个房间里面多了一丝不对劲。床上的被子鼓起了一个小包,他借着月光靠近。
打开壁灯,一掀开被子。
穿着真丝睡裙的女人就躺在他床上,她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
“我一个人睡觉害怕,天一直都没有亮,所以我过来了。”
她厚颜无耻,将爬床说得那么清新自然。
谷仓门真是一个好东西,方便了她的来去,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真棒。
“这不是你的房间。”
“我知道。”
她起身,坐在床边抱住了贺西洲的腰,“小叔每次说要处置我,最后却都没有动手。今天,是你把我抱到房间的吧?贺西洲,其实你对我也不是无动于衷,对不对
?”
他一把将她推开。
沈晚星换了一个方式,扯住了他的衣角,仰着头看他。
这个举动,让贺西洲有些恍惚。
仿佛记忆中另一个人也做过同样的事。
“今天我难过,不是因为沈明月冒充了我。而是因为我知道我的父母是被人害死的,他们本来可以继续生活在这世上,却因为某些人的自私自利丢了命。小叔,为什么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不公平的事呢?”
好人没有好报,坏人也在逍遥法外。
“因为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她最不能理解的就是,有人可以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命权。
凭什么!
如果不是沈恒的话,他们一家三口依旧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
沈晚星的眼泪从眼角落下。
她胡乱地抹,却怎么也止不住。
有时候,哭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武器。
她在利用自己的柔弱。
她试探地靠在了贺西洲的怀里,抱着他哭。
可是贺西洲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若是再早一些,沈晚星就得逞了,她能够获得这个男人的怜悯。可是,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沈晚星输了一个时间。
“沈晚星,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哭。”
“小叔……”
“我说过,别对我装
可怜。”
他的手指抚摸着那双佛珠,他知道自己的心在动摇,可是这段经历只能深埋在心里,谁都不能知道。这样的错误,也不能继续下去。
贺西洲知道,他对这个女人有占有欲。
她对他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被你识破了。”
沈晚星擦了擦眼泪,落泪不是装的,“我今晚要睡在这儿。”
“走。”
“我不。”
她抱着被子摇头。
“沈晚星,别挑战我的耐心。”
“小叔的耐心有多少?”她真是艰难,这世上还自己攻略自己的老公的怪事。
她在床单上乱滚,将原本整齐的床单都滚出了褶子。
贺西洲烦躁地用被子将她整个人都裹住了,死死地没有一点缝隙。
“喂!你做什么?”
“你想扭,我送你去走廊扭。”
“贺西洲!”
她被完全裹成了一个蚕茧,怎么都动不了,不知道贺西洲到底是怎么弄的。
“你松开我。”
她这会儿是真的只能扭了,动动手动动脚,扭扭屁股,怎么都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