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西一张帅气的脸上混合着尴尬、羞耻、不敢置信的复杂情绪,低着头手忙脚乱的拿着手机摆弄了半天才成功删除了录音,然后瞪着唐诗:“还有没有别的?”
唐诗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摇了摇头。
她录这个本来就是录给陆泽西听的, 他都已经听到了, 删掉了就删掉了,就是不能偶尔回味了,有点可惜。
陆泽西咬了咬牙:“你什么时候录的这个东西?”
“不是跟你说了吗?就今天下午啊。你喝醉了把自己反锁在厕所里和顾眠打电话, 也就哭了半个多小时吧。”唐诗憋着笑, 却把幸灾乐祸都写在了脸上。
陆泽西:“......”
唐诗看着陆泽西一脸想死的表情,走过来把手机拿走,敷衍的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嘛, 我不会笑你的!真的。”
陆泽西表情木然, 完全无法接受自己喝醉了给顾眠打电话哭了半个多小时的事情, 更让他崩溃的是, 他根本就不记得也不知道自己在电话里和顾眠说了什么!
“我......我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
“我哪儿知道啊?你跟顾眠打的电话又不是我。”唐诗撇了撇嘴说道,然后跑到里面房间打电话给前台让她给自己开一间房睡觉。
“你刚才说......是顾眠让你过来的?”陆泽西走到门口,看着唐诗, 嗓音有些嘶哑, 还隐隐带着几丝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期待。
“对啊!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好了, 知道你现在不会被呛死, 我不管你了,我都快困死了!我去下面拿房卡睡觉了啊。”唐诗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然后拿上包开门走了。
陆泽西送走唐诗,回到床上才想起来自己是起来喝水的,又走到外面打开冰箱拿了一瓶水出来一口气喝了半瓶,冰凉的水灌下去,他站在冰箱前清醒了一点,关上冰箱门,他走到床边,把丢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从里面找出手机,然后打开手机的通讯记录。
陆泽西深吸了一口气,仔细检查。
没错。最后两条通讯记录都是他打给顾眠的。
一条是四分钟。
一条是四十多分钟。
陆泽西坐在床边上低着头盯着手机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怎么都想不起来那四十多分钟他在电话里和顾眠说了什么。
他完全断片了!
什么都记不起来!
但是一想到唐诗手机里的那段录音,他就忍不住想要捂脸。
他往后一倒,倒在床上,滚了几圈,嘴里发出痛苦绝望的呻吟,最后趴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了。
陆泽西那次醉酒之后,再也不敢找顾眠。
顾眠清静了半个多月,腿上的石膏终于可以拆了。
拆石膏那天还是陆城陪护。
医生交代,虽然石膏拆了,但是短时间之内,正常走路可以,不能跑步,不能蹦蹦跳跳,禁止剧烈运动,让腿承受太大的压力。
顾眠一一应下了。
拆了石膏,顾眠很开心,感觉整个人像是要飘起来了,身体异常的轻松,也用不着轮椅拐杖了。
陆城原本希望顾眠快点好起来拆了石膏,可等到顾眠真的拆了石膏,他却没那么高兴了。
顾眠拆了石膏,不再需要他再抱来抱去了。
看着顾眠自己轻快的走到车子边上拉开车子副驾驶座坐进去,陆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我都长胖了。”顾眠把车里的后视镜掰到自己这边后照了照得出结论。
这一个月,她每天也不能运动,除了坐着就是躺着,田姨又每天都变着法的给顾眠炖各种营养汤,顾眠长不胖的体质都被硬生生被喂养的肉眼可见的圆润了。
陆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胖一点更好看,之前太瘦了。”
顾眠之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