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事,我呆在公子身边久了,对于这件事,不论走向如何,我都会留下。”
清瑶道:“你倒是有勇气,但战场无眼,你还是得小心些。”
对于清瑶的关心,冬缘也是感激。她恢复了脸上的笑意,询问道:“清瑶你呢?是要回都城吗?”
“当然。”
“那倒遗憾了,你我相聚的时间总是这般短暂。”
“情义在,短暂又如何?”
清瑶向她举杯。
冬缘见了,也同样回之。
夜已深了,冬缘却仍旧匆匆赶回军营。
备好清水的她走进营帐中的她看见,高穆承正打量着匕首,意会国师给予他匕首的含义。
冬缘走进,道:“公子,该歇下了。”
高穆承抬眼看去,询问道:“夜深了,为何不留在府中。”
“一直都是冬缘照顾公子起居,此时冬缘又怎能偷懒?”
高穆承放下匕首,拿过了冬缘递来的布巾擦拭着手。
“那人如何了?”
“公子是说清瑶姑娘吧?我已安排好一切,绝不失地主之谊。”
听后,高穆承冷冷道:“她是国师的人,能离她越远,就越好。”
冬缘回道:“公子这是过虑了,我看清瑶姑娘是自由人,不像是为谁做事的人,若不是如此,又怎会替夫人治好顽疾?”
冬缘接过他递来不再需要的布巾,又继续道:“小厮捎信过来,说夫人已恢复如初,公子也可放心了不是?”
高穆承却不以为意:“所以我才会放任你将她留在将军府,此人你尚需留意,国师奸诡狡猾,她会安排此人前来,必定有她的安排。”
冬缘见高穆承如何听她说都是不信,也就回道:“冬缘了解。”
高穆承见夜已深,也就让她先下去休息。
但他仍旧对这一连串的事情带了一种警惕。
国师无缘无故送他一柄匕首,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这柄匕首刀锋锐利,切断捆绑犯人用的麻绳也不过一挥。但军营之中不缺比之更好的武器,她这么多此一举,又是想要说明什么?
朝堂诡谲,都因她一人操控之故,他对这位国师,从不觉得能安什么好心。
将匕首放到了一旁,他拿起了近日来记录调查那件屠村案相关事宜的卷轴,慢慢地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