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比谁都滑头。”
谢灵清提醒道:“这就是你现在要用的人,你要小心了。”
钟九歌摆了摆手,说道:“我能用脚踏两只船的人吗?别以为我是睁眼瞎,什么都看不见。”
谢灵清看了看钟九歌,又劝说道:“其实情况没这么严重。马子微最多三分想往张东峰那里站,毕竟谁都要给自己留一手。”
钟九歌最终不为意地说道:“就算他一脚实踏在我这里,一脚虚踏在张东峰那里,还是脚踏两只船。这种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哪只船都踏不上。”
钟九歌下午在龙观日报社严厉地批评了一番。出来时,他不用专职司机,还是让谢灵清过来开车。
他还要坐着谢灵清的汽车在龙观街道上转转。
谢灵清一边开车一边笑道:“下午讲了一大通,气总算消了吧?”
钟九歌愤恨地说道:“那个陈无诺,真该撤了他的职。就是他带头搞什么版面统计。”
谢灵清劝说道:“等风声过去再说吧,事情已经出了,也不急这一时,凡事都不要留下说法,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这些人。”
钟九歌点着烟,抽了一口说道:“我倒是真没想到张东峰玩这一手。”
谢灵清不为意地说道:“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
钟九歌摇了摇头,感叹道:“你不懂了,张东峰的这步棋走得还真是十二分老辣。他打报告说这是一封诬告信,要求市班子成员会议立刻作出决定进行调查,就这个做法,他就显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没有这一步,他就只能干受罪。”
谢灵清说道:“说来说去,他不是还得向你请示汇报。”
钟九歌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这个人满脑子小聪明,一点大聪明都没有。这就是张东峰的厉害,他把我们的嘴都堵上了。”
“你要知道,他打报告的事也成了一个说法,这个说法今天在龙观可以传,明天省里来调查组还可以往明面上摆。”
“他还要公开公布自己的财产和收入,这不是反守为攻嘛。他真要搞这一手,其他人
。都显得心虚了。张东峰公布了,其它人公布不公布财产?”
谢灵清哼了一声:“我看他也是光打雷不下雨装装样子,莫非他真能把他的银行存款一笔笔公布出来?这年头谁敢这么亮自己?”
钟九歌摇了摇头:“张东峰这个人还真说不准。你要知道,他毕竟从事纪检工作这么多年,知道如何进行回避。说不定,他真的能公开公布财产和收入,让人查不出任何问题。”
停了停,钟九歌疑惑地说道:“我和张东峰在龙观日报和龙观电视上占的版面比例三比一,我怎么觉得他占的比例比这高得多了。”
谢灵清瞟了他一眼:“顺眼的不显、扎眼的显,这还不明白。好了,前边就要到龙观宾馆,今天是去宾馆理疗吃一点,还是回家?”
钟九歌此时却看见龙观宾馆前面几个大汽球吊着一些中外文的大标语:“那是在干什么?”
谢灵清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说道:“西国的一个企业代表团来龙观考察洽谈投资,张东峰亲自联系的,今天他和孙天纵在这里接待这个代表团。”
钟九歌立即发火了:“这么大的外事活动怎么不预先通报我?”
谢灵清看了看钟九歌:“我看你也犯不着事事出场,再说今天你要去报社开会,也顾不上这头。”
钟九歌心情不好,挥了挥手:“你这是放屁。宾馆不去了,添堵,回家。”
钟九歌进了家,看到戚秋月纪长戚坐在客厅里。
钟九歌对这个妻弟从来都是当作做部下,他直接问道:“怎么不吃饭就来了?”纪长戚一边上前敬烟一边恭敬地说道:“领导,今天我来通报一个情况,刚刚从省高院朋友那里得知,赵飞鹏的上诉很快就会被驳回,最高院核准死刑立即执行就在这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