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峰发现这位女服务员竟然没有穿内裤,虽然对她生不出半点兴趣,他还是觉得有些刺激。
秦怀书端起酒杯,笑道:“东峰,轮到我敬酒了。”
张东峰微笑着摆了摆手:“刚才可是有言在先,不搞车轮战,咱们可不能喝得太急了。我要是喝多了,当场出丑,你要负责。”
秦怀书表情庄重地说道:“东峰,这杯酒一定要敬的,您前些天可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本来就应该谢您的。”
张东峰心里一愣,端起酒杯,苦笑道:“秦领导,如果是东兴重工的事情,那就不是敬酒,而是罚酒了。我上次多管闲事,你该不是心里生气,在酒桌上兴师问罪吧?”
秦怀书立即摆了摆手,笑道:“东峰,那样的闲事,您要是再多管些,可帮我解决了老大的难题。”
“东兴重工由于历史原因,矛盾错综复杂,很难彻底解决,要不是您出了点子,又亲自化解了一场风波,只怕我到现在还头疼,根本没心情喝酒。所以,这杯真的是感谢酒,你一定要喝。”
张东峰笑着点了点头:“感谢就免了,你不见怪就好。来,秦领导,咱们干杯。”
碰了杯、喝了酒,二人坐下来吃菜。
袁烈笑眯眯地说道:“东峰,今天下午收到省财政厅的回复,那笔专款下周三就能到位。”
“这一次,东兴重工的集资款总算能还上。到年底以前,工人的工资发放也没有问题。”
“要是东兴重工能够成功上市融资,市财政就能甩掉一个大包袱。东峰,你可帮了我们大忙,应该表示感谢。”
张东峰还是微笑着摆了摆手,并没有说话。
他心中有数,在东兴重工的事情上,袁烈肯定有很大意见。
这次旧话重提,无非是打算把事情揭过去,显示袁烈的大度。从而表明袁烈在释放善意信号,极力拉拢张东峰。
只是让张东峰感觉奇怪的是,袁烈选择的时机,竟然拿捏得如此准确,难道是得到了某些风声?
仔细想想,确实有这种可能。于是张东峰笑了笑,慢悠悠地吸着烟,目光在酒桌上四个人的脸上扫去,沉吟不语。
李敢当敬了酒后,众人闲聊了几句,开了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袁烈摆了摆手,几个女服务员会意,连忙走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张东峰掸了掸烟灰,知道要进入今天这次聚会的主题了,便坐在椅子上,微笑看着袁烈,等着他开口讲话。
袁烈叹了一口气,握着手中的酒杯,意味深长地说道:“东峰,不瞒你说,以东兴重工为例,市里的很多工作都在原地打圈圈。”
“为什么会造成这种局面?我觉得,还是人的原因。有些领导干部观念有问题,思想僵化,跟不上新形势发展需要。”
“这些人抓着手中的权力不放,任人唯亲,处处设置障碍,让那些想干事的人放不开手脚,力不从心,这是最根本的原因。”
“领导说的对,在用人的问题上,确实要谨慎。”张东峰吸了一口烟,把半截烟头掐灭,丢在烟灰缸里,不痛不痒地接了一句。
他心里非常清楚,袁烈此时在借题发挥,后者口中所谓的有些领导干部,实际上就是特指一把手卫平。
从某种意义上讲,袁烈说的并没有错,但这种缺点,倒不是卫平身上独有的,这顶帽子即便扣在袁烈头上,恐怕也不为过。
卫平和袁烈之间最大的矛盾,其实是卫平不肯离开东兴,使得袁烈无法接任。
当初袁烈不顾三千多名工人的利益,用东兴重工的事情来做文章,频频制造麻烦,打击对手,致使东兴重工的改制工作一拖再拖,迟迟得不到解决。
这种行为让张东峰感到不齿,因此,无论袁烈现在讲得多么义正言辞,他都不为所动,只能付之一笑。
在张东峰看来,自己和袁烈之间行事风格相差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