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平皱了皱眉头,把茶杯放下,摩挲着头发,语气温和地说道:“你讲的也有一定道理,但小心谨慎不等于拖着不办。”
“我们的改制工作组在秦怀书的带领下,工作了两年,应该够稳妥了,可是东兴重工还是不死不活,取得了什么进展?”
袁烈摸出一根烟,低头点上,皱着眉头吸了一口烟,拿起报纸,在半空中摇了摇,针锋相对地说道:“目前东兴重工的工人情绪很大,遇到刺激,很容易聚众闹事,影响市里的稳定大局。”
“改制工作组进度虽然慢了一些,但工作还是很扎实的,起码没有搞出麻烦,而你们绕开工作组,单独制定了解决方案。”
“才过了几天,就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差点搞出十几条人命,闹出严重的群体事件,上面要是追究下来,谁来负责?”
卫平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现在不是谈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切实为工人解决实际困难,把拖欠的集资款返还回去,和工人们解释清楚,请他们再耐心些,只要把问题解决了,没有工人会闹事。”
李元朗咳嗽一声,开始插话:“昨天下午的事情,未免太巧了一些,东兴重工的总经理宋谋远刚被纪委带走,公司就乱成了一锅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卫平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满地说道:“宋谋远涉嫌违纪,被带走调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能有什么关系?”
李元朗有所指地说道:“据我所知,宋谋远这个人,在东兴重工威望很高,暂时无可替代,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是不是先把他放回来?”
卫平没有回应,而是转头望向柳宜,表情严肃地问道:“柳市长,昨天下午你去了现场,你最有发言权,工人们闹事,和宋谋远被抓有关系吗?”
柳宜拿出两份材料,站了起来,拉开椅子走了出去,分别将材料交给卫平与袁烈,转身回来后,开始解释:“我认为没有任何关系。事情的起因是一位女工家中缺钱,急着要回集资款,所以撺掇了十几个姐妹,用这种办法来大造声势,向市里施加压力。”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扶了扶眼镜,斟酌着字句说道:“当然,事情闹得这么大,应该还有其他原因。”
“有人散播传言,说市里要把工人全部推向社会。谣言传得很快,搞得人心惶惶,这才使得事态迅速恶化。不过幸好处理及时,问题已经基本解决了,目前工人的情绪稳定。”
袁烈没有去看材料,而是转头望着柳宜,冷冷地说道:“你刚才所说的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东兴重工近期不会再出乱子?”
柳宜摇了摇头:“我只是把事实讲清楚,至于以后会不会出乱子,这个不好断言。”
卫平板着面孔,把材料翻了翻,就丢给李元朗,厉声说道:“应该去查查,到底是什么人在散播谣言,制造混乱?要是没人煽风点火,会出乱子?”
李元朗拿起材料,大致看了看,就丢到一边,低着头喝茶,不再吭声。
袁烈吸了二口烟,转头看向张东峰,语气温和地问道:“东峰,宋谋远的问题很严重吗?”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了过来,都集中在张东峰身上。
张东峰不动声色地进行回应:“举报信上所提供的线索非常具体,附有确切的证据,应该不是捏造的。”
“纪委调查组在找宋谋远谈话后,他迫于压力,到宾馆来找我,意图行贿,这就很可疑了。”
“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情况,在请示领导后,纪委调查组对宋谋远采取了必要的措施,案件目前还在调查中,有了最新的进展,我会及时向各位进行通报。”
袁烈皱了皱眉头,表情变得有些难看:“这个宋谋远,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可惜了,好端端的一个干部,怎么会堕落得这样快?”
卫平不无感慨地说道:“宋谋远这样的干部很典型,先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