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穴，叹了一口气，愁眉不展地说道：“一时疏忽，险些酿成大祸。分管工业的秦怀书阳奉阴违，没有按照我的要求，把解决东兴重工问题的文件发下去，市长助理耍了滑头，在这个要紧当口，居然请假回避。”
张东峰摆弄着茶杯，说道：“两边都在逼你站队，所以这个阶段，你肯定是非常被动。”
柳宜点了点头，摘下眼镜，取出眼镜布，慢慢地擦拭起来，叹息道：“和省厅的工作相比，下面的矛盾更加尖锐，一时还真不习惯。”
张东峰笑着安慰道：“不用心急，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柳宜戴上眼镜，笑着说道：“东峰，用不了多久，你也会遇到相同的麻烦。应该如何选择，你想好了吗？”
张东峰站起身，捧着茶杯走到窗前，望着黄昏中的东兴市，笑道：“早就想好了，和你一起做热锅上的蚂蚁。”
柳宜此时神色凝重地说道：“东峰，这次是事发突然，不过，有些人会认为你介入太深，肯定会引起不满。”
张东峰收起笑容，点了点头：“那是肯定的。说起来，并不是我分工范围内的事情。我伸手太长，肯定容易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不过，幸好上次卫平召集我参加了关于东兴重工处置的会议。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柳宜摇了摇头：“为了互相牵制，现在搞成了扯皮踢球，很多工作都被搞坏了。”
张东峰皱着眉头说道：“东兴的水确实很浑，要想把工作局面打开，恐怕不太容易。”
柳宜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东峰，你的分工，决定了问题的关键在于卫平，他的态度决定了你能起到的作用。”
“何以见得？”张东峰有些好奇地问道。
柳宜站起来，缓缓地走到窗口，看着外面的夜景，轻声说道：“在你来东兴以前，纪委工作一直被卫平抓得很紧。”
“以前纪委一把手根本发挥不了太大作用，都是岳独峰把持着工作，这种局面已经持续三年了，轻易不会改变。”
张东峰笑道：“我和卫平，两个人互相交过底，他设了一条红线，那就是绝对不能在东兴市搞地震，只要不违反这个原则，一切都好办。”
柳宜叹息道：“盖子捂得越紧，问题就会越严重。”
张东峰说道：“岳独峰确实是个麻烦，有他在，卫平可以很容易进行掌控，我随时有被架空的危险。”
柳宜笑着问道：“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张东峰摆了摆手，笑道：“慢慢来吧，卫平现在还算配合。在宋谋远的案子上，已经表示明确支持，要一查到底。”
柳宜若有所思地说道：“宋谋远的案子要是查下去，可能会牵涉到支持袁烈的干部，卫平自然乐观其成。”
张东峰点了点头，表情凝重地说道：“宋谋远和分管工业的秦怀书关系很密切，要是真把他挖出来，相当于直接卷入到卫、袁之争，那样回旋的余地就太小了。”
柳宜提醒道：“我听说秦怀书在省城也有背景，你要是扳倒了他，倒是为卫平解决了大麻烦。”
张东峰沉思半晌，问道：“柳姐，你觉得东兴的干部问题很严重吗？”
柳宜想了想，轻声说道：“市里的情况相对还好一些，下面的县里就有些乱，我来的时间不算长，也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
张东峰饶有兴致地问道：“说说，都有哪些传闻？”
柳宜说道：“关于买官卖官、贪污腐化的传闻很多，据说沧海县的问题最为严重，但是那里的一把手和二把手，都是卫平提起来的干部，他对两人极为器重，想要进行深入调查，阻力应该很大。”
张东峰点了点头：“等到东兴重工的事情了结，我就到沧海县转转。”
柳宜立即劝道：“东峰，你刚过来，立足未稳，就要去碰卫平的人，是不是太着急了？”
张东